“娘,你包的饺子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秦荷大口吃着饺子,一边夸赞着,韭菜馅的饺子,味道别提多么的美味了。
“今天去县里顺利吧?这雪下得真是太大了,路上不好走吧?”方翠英关心地询问着,她想让女儿别去,可是一到这种天气,小荷就带着人出门了,不是施粥,就是去义诊,按她的话来说,越是这样的极端恶劣的天气,她这个郎中,就能够用得上。
一笔诊金,也许对很多人来说,如九牛一毛般,不值不提,可是对大部分的穷苦人家来说,这一笔小小的诊金,是半个月的口粮,是一条人命。
“夕照驾车技术好着呢,平平安安的,不仅我们家在施粥,还有其他好些家都在施粥,粥虽然不多,但贵在数量多,每个人喝上一碗的话,也能暖暖肚子。”
“希望天上不要再下雪了,这雪下太大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饿肚子了。”
秦荷感叹地说着,在西楚生活的日子越长,她越是能够明白,百姓们靠天吃饭的说法,遇上风调雨顺的日子还好,上交了赋税粮之后,还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可,若是稍稍收成不好,可能种到的粮食,还不够上交赋税粮的。
村子里的田地,经过她悄无声息的改造,甚至在河里也加了灵液水,以至于河流附近的几个村庄,粮食产量,普遍长得好,就连河里的鱼儿,都要肥美一些。
为此,县里还有不少人来参观过呢,最后,只能归其为,河流的水好,因此,村子里也是得了风水宝地,以至于村子里种养的东西,都是长势喜人,收获喜人。
“可不是。”
方翠英随口回了一句,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要她们一家子过得好,就行。
夜。
“你的意思是,小环拿了银钱,就在县里的一间平房,安顿了下来?”秦荷询问着,道:“没有和牧家有关系?”
“暂时看来,没有。”
夕照摇头道:“不过,牧家和朱三姑娘的事情,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朱家有意撮合朱三姑娘和牧公子,这消息是真的,我悄悄听到朱家管家和儿子的话。”
朱家时常施粥,在丰安县是出了名的积德行善之家,夕照是认识的。
“哦,也许,真是想多了。”秦荷喃喃说着,随即道:“让人盯着点,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姑娘放心,我分别派了人盯着小环,和朱家的动静。”夕照回答着,她倒是想盯着牧秋,可牧秋那边太谨慎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盯着朱家了。
“辛苦了你了,你也回去早点睡一觉,天寒地冻的,泡泡脚。”秦荷特意将准备好的泡脚包递上前,说:“拿这个泡泡,消除疲劳。”
“姑娘,我还有呢。”夕照对于这些东西,一点都不陌生,秦荷动不动就给她送些泡澡包,泡脚包,每次泡一泡,浑身轻松,别提多舒服了。
“拿着,这个每天用都可以。”
秦荷硬塞到了夕照的手里,道:“不仅你有,金玲也有份。”
夜,金玲躺在床上想了许久,总觉得秦荷的话,说得好像挺对的,到时候姑娘生了孩子,她也不能帮忙带,就算帮忙带,她也没有经验,万一没带好怎么办?
如果她先生一个孩子,有了经验,到时候是不是就更好?
隔天,金玲就把这事和金婶说了,金婶一听,立刻道:“我觉得行。”
“孩子要是你没空带,我还能帮忙带。”金婶也担心,华笙的年纪大了,听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眼看着金玲的年纪越来越大,她心底着急,也不敢劝呐!
金玲同意之后,和华笙成亲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两家人的赞同,华明带着媒人,正式上金家提亲。
知道华笙看中了金玲,华明早早地就把房子准备好了,就在茶园旁边新建的房子,房子不算大,相邻的房子,共用一扇墙,却又不是同一个门进,这样的话,隔得近,能互相有个照应,也能留有距离,省得和他媳妇产生矛盾。
华明娶了夏琴,夏琴每隔一日就去县里的美人妆,已经生了一个女儿了,弟弟成亲的事情,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金家,也早就给金玲备下了嫁妆,因此,两家一商量,就在半个月后,举办婚礼的仪式。
秦荷特意抱了一个匣子出来,道:“金玲,恭喜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些,是我送你的嫁妆。”
“不行,我不能要。”
金玲飞快地摇头,说:“姑娘,我,我就是一个丫环。”
“丫环怎么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姐姐一样。”秦荷笑望着她,金玲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在她的心里,不仅仅只是一个每月拿例钱的丫环,而且情同姐妹一般。
“不仅你有,就是夕照以后,也会有。”秦荷打量着夕照,夕照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忽略,可是只有真正相处才会知道,夕照不仅有一手好厨艺,还非常的细心。
“我不嫁。”夕照想也不想地回答着。
秦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你呀,就别夸海口了,金玲,快看看,我准备的嫁妆,喜欢吗?”
小巧的匣子打开,最上面的,是一套适合金玲的金头面,纯金打造的首饰,看着就金光闪闪,份量不低。
再往下,是一个房契。
“这是县里的一家铺子,铺子不大,但胜在地段不错。”秦荷手里有了银钱之后,就趁着低价的时候,把一条街的铺面都买下来了,大大小小的都有,给金玲的这家铺子虽然是最小的,但每年光租钱,也不少。
“不行。”
金玲一看这铺子,顿时就激动地说:“不行,这太贵重了。”
“不过就是一家县里的铺面,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你想要京都的,我可给不起。”秦荷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金玲急了,忙摇头解释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一时情急的金玲,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