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还是只有那一句话,“我不要和你分开。”
不等白瑶说什么,他就情绪激动的接着说道:“你想甩开我,医院里有人模狗样的年轻医生和护士,还有会装可怜博同情的病人,我了解那些人,他们只会故意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用卑鄙的方法诱惑你!”
白瑶想了一会儿他的所作所为,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卑鄙”,是不是在说他自己。
傅淮站起身,他虽然看起来瘦弱,其实个子很高,脱掉衣服的身体也很有力量感,现在他垂眸看着坐在地板上的白瑶,那种傲慢无礼的自负全跑了出来。
“白瑶,你必须带上我,你没有我是不行的。”他冷笑了几声,仿佛是真的已经看到了什么会耍心机的心机婊,“只有我在,你才能明白那群无知的只能卖弄滑稽的恶心爬虫,究竟有多么的可笑。”
白瑶头都没抬一下,她叠好衣服拉上行李箱,“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面容扭曲的叫起来,“我要去!”
白瑶冷静的说:“你没地方去的话,可以住在这里,我也会每个月给你留下生活费,但是你要陪我去医院这一点,不行。”
傅淮捏紧了拳头,他咬着唇,漆黑的眼睛里流淌着的阴郁犹如随时能化作利刃,刻薄而阴毒。
他都那么生气了,但白瑶就是不哄他。
傅淮大声的说:“我要离家出走!”
白瑶:“哦。”
他咬紧唇,果真是走出了卧室,还故意把打开大门的动静弄得很大。
但后面也只传来白瑶一句:“九点之前必须回来睡觉。”
傅淮“哼”了一声,“我才不回来!”
他踏出大门,一瞬间感觉到了阴暗里四面八方的阴暗的目光,他停住了脚步。
走廊拐角处,一个白发少年的影子露出了半截,他藏在黑暗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踏出门的人。
楼梯上,同样是一个面容昳丽的少年隐蹲在黑暗里,在屋子里的人踏出大门的那一步,他的目光便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盯着那人。
窗户外的树影间,又一个白发少年把双手都贴在了玻璃上,他那双眼宛若噬人的野兽,恨不得把站在楼道里的那个少年生吞活剥。
还有天花板上的角落里、守在电梯门后的、藏在水管仓门里的……
站在门外的少年扫了一眼周围的影子,他扯了扯嘴角,满是嘲弄。
同一时间,少年们一起愤恨刻薄的出声:“丑陋的冒牌货。”
楼道里的灯闪了闪,光影间只能看到几道身影的距离越来越近,随着玻璃窗碎裂的声音响起,楼道里的灯彻底的熄灭。
城市里房价最贵的别墅区,这里安全保障很好,隐私也能得到更好的保障,所以明星们大多喜欢在这里买房。
霍之远身为霍家的二少爷,年少就靠着自己得天独厚的颜值在娱乐圈里杀出了一条血路,自从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后,他就没有住在霍家大宅,而是自己搬到了新买的房子里住。
不过自从霍家丢失多年的小公主被找回来后,霍之远就推了很多通告,经常回霍家大宅陪霍软软。
谁能说他不是一个好哥哥呢?
应该说,霍家的三个少爷都是好哥哥,霍软软就是团宠,她的受宠也是出了名的,霍之远的粉丝都因为他而粉上了霍软软。
微博热搜上时常挂着“想魂穿霍之远妹妹”的话题。
但霍之远近来没有再回过霍家一趟,即使是接到霍软软的电话也很不耐烦。
霍软软心里觉得不安,她时常会想起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漂亮的过分的少年,好像就是从霍之远把这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带回家后,霍之远似乎就变了。
霍软软站在门口打了霍之远的电话很久,也没人接,听霍之远的经纪人说,霍之远把这几天的行程都鸽了,这也太不对劲了!
霍之远家的大门是指纹锁,也录入了霍软软的指纹,她为了确定霍之远情况如何,咬了咬牙,还是自己开了门。
现在是大白天,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也没有开灯,客厅里一片昏暗。
霍软软:“二哥,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
屋子里一片乱糟糟的,看起来很久没有清理过了,而且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隐隐约约的,霍软软听到了卧室里传来了动静。
她小心的避过杂物,走到了卧室门口,离得越近,那动静也就越清晰。
“砰——”
“砰——”
“砰——”
这似乎是一下又一下的与地板的撞击声,力气很大,也就越让人感到心慌。
卧室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接着,便是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个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浑身染血,他仿佛是入了魔一般,手中的刀不断的用力往下,每一下都会喷出红色的鲜血,他不断的机械性的重复这一个动作,终于,一个东西滚落了下来。
霍之远扔掉了刀,他抱起地上的头颅,痴狂的笑着,对怀里的头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