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鱼三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因为太多年没有被人提起过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忘记了这个人。
而祁渊是所有人里最意外的那个人。
多年前与祁渊联姻的原配妻子,正是许家的大小姐,她身体不好,也不得祁渊的喜爱,祁渊会娶她,完全是因为利益的结合,与感情无关。
偏偏这个女人以为他愿意向自己求婚,是因为他对自己有好感,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结婚的第一天,祁渊就对她冷漠的说了一句:“我会给你身为我妻子应有的地位,但你不用幻想我会给你爱情。”
再后来,祁渊吞了许家的生意,成功的弄垮了许家,许知鱼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医生说让她先离开让她有压力的人,那个时候老爷子还没有住进雪山公馆,她便与佣人待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个月,她这里传出来了怀孕的消息。
祁渊那时候听了只觉得麻烦多了,他和许知鱼的夫妻生活很寡淡,一年到头也睡不了几次,他每次也是做了措施的,但偏偏许知鱼还是怀上了孩子。
如果不是检查结果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他还得怀疑许知鱼是不是在外面找了男人。
而许知鱼传出怀孕的消息时月份已经很大了,打掉也不现实,他只能让她生下了这个孩子。
而许知鱼生下孩子不久后就去世了。
贾稔说:“自从许知鱼死后,她在老宅里的房间也没人再住过,是后来有佣人打扫卫生发现了她的日记本才交到了我的手里,我本来是想给祁渊的,可是祁渊根本不在意许知鱼,我就算给他,他肯定也只会当垃圾扔了,所以我就留在了手上,我想也许这个东西会有有用的信息!”
祁幸运抬起头,问:“你说的祭坛又是什么意思?”
贾稔哭着说:“许知鱼在雪山公馆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地下室里的祭坛,那是祁家祖先们一直供奉至今的祭坛,他们招了邪祟庇佑祁家绵延不衰,若是愿意付出代价,就能……就能……”
祁达问:“就能什么?”
贾稔越往下,情绪倒是越发的平静,她也不哭了,只淡淡的说:“就能开启诅咒。”
祁潇突然叫道:“是你开启的诅咒!”
祁达怒声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儿子!”
贾稔忽然冷笑一声,她推开了祁渊抓着自己的手,站起来对祁达冷眼以待,“祁达,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祁斐是你的儿子不错,但他是我的儿子吗?”
旁边的几个祁家人倒是隐约知道点什么,没一个人开口。
阮帆南惊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祁达脸色古怪。
贾稔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当初我才生下孩子不久,就撞见了你和小情人坐在车上抱着婴儿,后来是我疯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撞死你们,车祸后我昏迷了两个月,你们的孩子在车祸里死了,你说不怪我,还告诉我你不会在和小情人往来了,结果呢?”
贾稔悲惨的笑了一声,“你抱着孩子来见我,是啊,孩子那么小,一天一个变化,我要是再傻一点,说不定我还真的就认不出来了!祁达,你想用你和婊子养的儿子来当成我的儿子,你可真聪明啊!”
贾稔疯狂的步步逼近,死死的抓住了面色苍白的祁达,“我就是要祁斐在你人生最重要的时候去死!你不是想成为祁家的继承人吗?你都不能生了,你还怎么当继承人!”
祁达发着抖,“我身体出状况的这件事……”
贾稔哈哈大笑,“是啊,是我做的。”
她又停了笑,脸上浮现出厌倦的神色,“每天都要去找小三小四,真烦啊,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切就简单多了。”
祁达第一次发现枕边人这么冷血,他叫道:“祁斐叫了你这么多年妈妈,你、你还这么溺爱他,难道你就对他没一点感情吗!”
贾稔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你们从骨子里烂透了的祁家人,居然和我谈感情?”
贾稔推开祁达,她伸出手指着祁渊,“祁家老二,对自己娶的妻子和儿子不管不顾,一边说着没感情,不爱孩子,那有本事别和许知鱼上床生孩子啊!”
祁渊脸色难看。
贾稔笑着,“我还真以为祁家老二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呢,那我倒也高看他一眼,但他也和普通的精虫上脑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对后娶的小娇妻,对小娇妻生的天才龙凤胎,不是宠的很吗?”
祁渊神情里隐隐浮现出几分难堪。
贾稔的手指向了祁潇,“祁家老三,不学无术,男女通吃,每天不是泡吧就是去会所,过得醉生梦死,许知鱼的日记里,可没少提到被你骚扰啊。”
祁渊神情一顿,猛的看向祁潇。
祁潇目光慌乱,“你别胡言乱语!我和我老婆关系好的很!”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还一手搂紧了尹沫。
贾稔讽刺一笑,她的手指向了尹沫,“对了,还有你,天天装的与世无争的样子,祁潇要对许知鱼下手时,帮他打掩护的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