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意意识模糊,那种毒蛇游走在身体里的痛苦遍布四肢百骸,他疼得要命,却偏偏昏不过去,他脸上没了血色,痛苦的出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蚩虫迈着愉悦的步伐而来,他弯着腰,身上叮当作响,少年人的活泼朝气蓬勃,他扬起唇角,“我要用你钓大鱼。”
上官意不明所以。
蚩虫站直了身子,扬起短笛,放在唇边,短促悦耳的笛声轻快灵动。
那条青蛇在上官意的身体里忽然就动的越是欢快,他忍不住闷哼出声,额上滴落了冷汗。
身体里的那条蛇似乎是在咬着他的筋脉,疼痛感没有停息的袭来,能把人给逼疯。
上官意试着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剑,突有一阵风起,黑雾袭来,把他席卷而去。
蚩虫停下了笛声,他眼尾上挑,身影俶动。
上官意感觉到自己似乎在黑暗里穿梭了许久,直到他被扔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女人的手搭上了他的胸口,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毒蛇正在朝着胸口的方向移动,他痛苦出声。
下个瞬间,女人抬手,那条青蛇也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落在地上,很快就爬进了阴暗里,不见踪影。
上官意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捂着胸口,气息不稳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是一个穿着披散着长发,身穿白衣的女人,那长发遮了脸,阴森森的,便与鬼魅没什么分别。
上官意本想问她是什么身份,却一眼扫到了躺在角落里的白璃璃,他支撑着受伤的身体跑过去,扶起地上的人,“璃璃!”
白璃璃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上官意愤怒的看向那边的女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女人阴恻恻的一笑,“没想到你对她还甚是关心。”
上官意冷着脸。
女人幽幽说道:“她只是凡人之躯,贸然闯进了这结界里,所以受到了点诅咒而已。”
上官意:“什么诅咒?”
女人说道:“等她醒来你就知道了。”
上官意心中焦急,他却不能贸然行动,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打算伤害他,他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人语气不太好,“若你不是那个人的儿子,我才不会管你。”
上官意先是意外,随后眉头一皱,“你说的人是我娘,还是那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女人不打算回答,她转过身,慢慢说道:“那个苗疆小子,你最好离他远点。”
就在此时,黑暗里从四面八方传来了阴风怒号之声。
女人退了一步,“他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她快速的回身,一手提着上官意,另一手提着白璃璃,“走!”
在黑暗的更深处,隐约能看到烛火的光芒,等落了地,上官意被眼前之景惊得浑身僵硬。
这个石室之中,周围都是木架,上面燃着的长明灯实在是太多,便如夜色里的繁星,而在这个石室的地面上,枯骨成堆,阴森森的白骨朝着中心的一副棺材跪拜在地,像极了是信徒在向心中的神顶礼膜拜。
那是一副用红绳绑着的紫木棺材,上面雕刻着奇异的图腾,棺材之上悬着一盏特殊的银制长明灯,与那些陈旧的白骨不同,棺材一尘不染,更显诡谲。
这似乎是一场仪式,用了不知多少的性命,在祭奠那副棺材里的人。
上官意怔了许久,问:“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女人一笑,“你应该说‘你们’,而不是‘你’,这样大的事情,我一个人可做不到。”
上官意更加戒备,扶着昏迷中的白璃璃,离女人远了几步。
女人大概是兴趣来了,她突然说了一句:“你可知晓你娘曾去过苗疆?”
上官意眉头一皱。
女人说:“看来你是不知道了,那你一定知道你自己身上一直有股神秘的力量吧。”
上官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人冷笑了一声,“白溶溶这个女人还真能忍,什么都没告诉你。”
上官意怒道:“我娘不是你能侮辱的人。”
上官意还是婴儿时,就被白溶溶抱着回了白家,在上官意模糊的印象里,他的娘一直是郁郁寡欢,却对他很好,在上官意五岁那年,他的母亲便与世长辞了。
即使白溶溶从没有提起,但上官意也能猜到,他娘肯定是被负心汉抛弃,所以只能放下自尊抱着他回到白府。
几十年前,老爷子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也不介意这女子还有一个孩子,便纳为了妾室,于是那个孩子就成了白府里的庶出小姐,也就是白溶溶。
白溶溶在白府里一直被人轻视,上官意曾经问过,在这里生活的不开心,为什么母亲不带着他离开,那时候的白溶溶沉默了许久,凄苦的笑道:“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
上官意恨狗眼看人低的白家人,也恨那个不曾见过面的负心汉,他知道自己有着能见鬼、训虫的诡异力量,却一直藏着不表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寻到机会,可以把杀了些欺辱自己的人。
然而现在,这个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