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依旧犹如是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恋爱脑发作的少年少女,已经自动屏蔽了那些聒噪的叫喊声。
温行不敢看自己牵着手的女孩,他因为羞涩而慌乱,嘴里嗫嚅了几声:“瑶瑶,不要这么看着我……”
太过热烈的目光,似乎要把他融化。
白瑶贴近他,故意仰起脸来盯着他,他把脸偏向哪边,她就转到哪边,对这种幼稚的小游戏乐此不彼,“我看我自己的未婚夫,是合法的。”
是啊,他们是未婚夫妻,还没有成婚呢,她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捉弄到溃不成军的地步,等到成婚后,她的手段升级……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温行白净如玉的脸上染上潮红,听到了她的取笑声,他难堪的伸出手捂住了她的一双眼。
与此同时,随着吕茶一声惨叫,天地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次,他们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石壁上的烛光摇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潮湿,这是一个光线幽暗的山洞。
山洞的中央放着一个特殊的囚笼,由玄铁打造而成,若无钥匙,哪怕是大罗神仙被关在里面也无可奈何。
一个戴着斗笠的蒙面男人伫立在囚笼之外,静静地看着囚笼里的被幽禁之物。
那是一个勉强有着人形的生物,长长的尾巴团积在一起,尾巴尖上有着坚硬的肉刺,本该如玉雪白,却因为沾了地上的污迹而脏兮兮的,它趴伏在地上,身无寸缕,白发胡乱的凝结成一缕一缕的撒落在地,脖颈与背上有着蓝色的花纹,精致漂亮。
它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它的一只手臂从笼子的缝隙伸了出来,搭在地上的水流之中,手腕上不断流出的蓝色血液顺着水流流向不知名的远方,而融了它的血液的水流所经之处,长出了生命力旺盛的花花草草。
只要是修者就能看出来,他的身体里饱含着无穷无尽的灵力一般,正在随着水流浇灌大地,让每一处坚实的土地都富有可供修者修炼的灵力。
斗笠人似乎很满意这种状况,即使笼子里的人已经快要失血而亡,他也并不在乎。
笼子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艰难的发出了虚弱的声音:“父亲……我不想死。”
白瑶的眼睛还被捂着,突然听到这道声音,她微愣,随即拼命的要扒下温行捂着自己的眼睛,却没有成功。
斗笠人沉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应该很清楚为了修仙界,你的身上需要背负什么责任。”
他又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这个世界妖魔横行,若是修者没有足够的灵力修行,正道式微,天下大乱,人族更是没有立足之地,我能为了三界太平牺牲一切,作为我的儿子,你应该有这种觉悟,贪生怕死,是懦夫行径!”
囚笼里的人没有再说话,仿佛是心知自己不能成为懦夫,又或许是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包隆韬看着眼前一幕,神色慌乱,之前在陷入黑暗之际,吕茶那里传来的撕裂声好似还在刺激着他的耳膜。
明暖暖看着囚笼里的人影,“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炎想起了很久之前老头给他看的《三界妖魔图鉴》,他想起了什么,不确定的说:“这是……蛟?”
“不,不对。”秦炎摇摇头,说道:“蛟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族的父亲?”
秦炎呼唤玉佩里的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出乎意料的是,平日里话多得不行的老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没过多久,斗笠人走出了山洞,任由囚笼里的人一点一点的流尽身体里所有的血液。
又过了一会儿,洞口那儿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一个胡子男人。
那是三百年前的包隆韬。
他们再看看现在的脸色惨白的包隆韬,三百年过去了,他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包隆韬跟着斗笠人到了山洞门口,直觉告诉他,斗笠人肯定有秘密,等到斗笠人走了才大着胆子走了进来一探究竟。
走进来的一瞬间,他就被旺盛的灵力惊得停在了原地,“若是能在这儿修炼,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一定能有大成!”
他的声音惊扰了囚笼的人。
苍白的身影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朝着外面的人影抬起手,“求求你……救救我……”
纵使父亲告诉他,他应该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己,可是真到了死亡之前,他也会害怕。
包隆韬被吓了一跳,意识到了囚笼里的人并没有危险后,他小心的靠近。
被囚禁的人长发披散,一张脸也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他还维持着人形的上半身,与是尾巴的下半身皆伤痕累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的沁出血迹,坑坑洼洼的血洞暗示着他身上的血肉曾被人挖走。
包隆韬心惊胆战,他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折磨人的方式!
他往前一步,伸出的手试图打开囚笼,但很快他又停下了动作。
囚禁其中的人,每一个伤口都在散发出无数灵丹妙药也比不上的灵力,而他的身上有这么多的伤口,很显然是有人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