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林间的叶偶尔撑不住水珠的重量,轻轻的弯了身躯,坠下了晶莹的水珠。
一夜风雨之后,飞鸟涌现,停留在枝丫间,传来了热闹的动静。
这是贺眠第一次抱着女孩子睡觉,除了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之后,他忍不住睡着了,天还没亮,他就又醒了过来。
贺眠不敢动,即使一只手臂被她枕着已经在发麻,他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吵醒她。
意识到自己夜里有多疯狂的少年,现在光是盯着她的睡颜,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那些“热闹”的画面,他才惊觉自己原来也只是个下流的男人。
想要她,还想和她做。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建立在他喜欢她的基础之上。
慢慢的,当脑子里的欲望因为怀里的充实感又减弱了许多,随之而来的,便是看着她入了迷后,一种心脏被塞满的充实感侵袭而来,舒服到了令人想要喟叹的地步。
窗台上落了一只鸟,叽叽喳喳的扰了大好的清静。
再紧接而来的,是外面传来的喧闹的嘈杂声。
白瑶下意识的往温暖的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不可避免的,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有点酸痛。
但还不至于难以忍受。
贺眠低下头来,贴着她的额头,黑润润的眼眸盯着她刚刚苏醒的模样,只觉得这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从小就在克制压抑自我的少年,刚尝到了爱情的滋味,骨子里的黏黏糊糊几乎全都要跑了出来,也就让人意识到,原来他以前冷硬的像块石头,大概只是他装的而已。
白瑶抱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身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睛,脑袋还没有清醒,“外面好吵啊。”
“应该不是大事,瑶瑶可以继续睡。”贺眠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指腹正频频的流连在她背后光滑的肌肤之上。
他们都被荷尔蒙驱使,昨天夜里分明是第一次,却都对彼此热情过了头。
贺眠好歹也有点生理常识,他害怕她痛,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白瑶却像是疯了一样,故意在这种时候撩拨他彻底的失去了自控力。
他甚至还记得,白瑶的膝窝也很小巧精致,小腿肚上的肉也很柔软,搭在他的肩头上时,他的目光还落在她泛着红的面容上,微微侧过脸就能轻吻到她腿上的肌肤。
尤其是她的脚踝,扣住那儿小小的突起,触摸时的线条也格外的可爱。
哪怕是圣人,见到这样的她,一定也会失去自持,凌乱而放纵,不知今夕何夕。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这么普通的年轻人,所有的关于爱情的滋味,全都是由她而来,所以他未曾放纵过的渴望,积攒了十八年的青春意气,全都灌给了她。
白瑶当然也很享受一大早就可以和男友的黏糊,然而外面的声音一直没停,作为主人家,她要是不出去看看,也确实不合适。
她闭着眼睛,抿着唇趴在他的身上,手脚并用的用力的抱着他,不满的发出了如同小动物一般的哼哼声。
贺眠把她往身上搂了点,接着摸摸她的后脑。
白瑶也终于花了好长时间积累了起床的动力,她一把坐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那张泛着黑眼圈,纵欲过度的脸,嘴里不甘心的冒出两个字:“起床!”
贺眠红着脸,也赶紧坐起,把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挡住了大好的春光,只让她留了个脑袋还在被子外。
被子全到了她的身上,他倒是没了遮挡。
小麦色的肌肤,有力又漂亮的身体线条,白瑶甚至还记得昨夜里咬上去的感觉,确实是如看到的这般,硬邦邦的,难以下口。
但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就像是完成了一幅伟大的画作一般,在他那被阳光钟情的身体上,留下了许多属于她的痕迹。
白瑶盯着他,目光渐渐往下,眼神又有点发直。
贺眠很清楚她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他不自在的抓住了被子一角,挡住了自己人鱼线以下的部位,然后艰难的说:“瑶瑶,你需要休息。”
男女之间的生理差异,决定了白瑶的身体肯定还需要时间修复,不过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所以心理上造成的满足感盖过了身体的不适感,她毕竟不是天赋异禀的女战士,贺眠想要的是一辈子和她的合法上床权,而不是贪图一时的欢愉。
贺眠像是要被调戏一般的良家妇女,嘴里说着让她“节制”的话,这种角色设定好像反了的情节,让白瑶忍俊不禁。
她张开手抱住他,靠在了他的怀里,“放心吧,现在不吃你!”
贺眠难为情的避开她的目光,耳尖红的厉害。
白瑶也没有什么遮掩,大方的当着他的面拿出衣柜里的一条鹅黄色的长裙穿上,她赤着脚踩在地上,裙摆擦过她的脚踝,如清风拂月,无端端的勾人心魄。
少年知道,那是因为裙摆掩盖的,全是他的痕迹。
贺眠黑色的眼眸暗光浮动,喉结滚动了一下,已经简单的穿好衣物的他走上前,伸出手,拨开她的长发,轻轻的将裙子背后的拉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