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理无法控制自己,才顺着脚印来到了这儿。
然而看着眼前的这堵墙,他心底里的疑惑却更多。
鬼使神差之下,时理伸出手试探性的触碰着墙壁,轻轻的“咔哒”一声,一扇门开了。
时理面色微惊,好奇心使然,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雕花的大床,白色的窗帘,以及墙壁上挂着一幅年轻男女的结婚照。
这张结婚照看起来已经有了年头,黑白照片里的男女穿着都很奇怪复古。
他正打算往里面再走几步,看清上面照片里的人是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时理转过身,见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而来。
那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像是从淤泥里爬出来的,每往前一步,便会留下一个由淤泥组成的脚步印。
时理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空气里的潮湿尤其的浓郁,已经侵占了他的呼吸。
但不知为何,就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动,他的身体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人影越来越近,突然窜出来的人抓着像个傻子一样不能动弹的他往楼梯上跑了。
时理的身体也在刹那间恢复了力气,他盯着前方拽着自己的背影,“罗萱?”
罗萱没有和他说废话,她的房间在三楼,与时理躲进房间,再把房间门反锁好之后,她还是不放心,伸手去推桌子,时理也才回过神,帮助她把桌子挪过去挡住了门。
做完这一切,罗萱筋疲力尽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很狼狈,浑身都湿透了,脸被冰冷的雨水冻得惨白,抓着裙角的手还在发抖。
时理走过来,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但下一秒,罗萱把他的外套扔了下来,“不用你假好心。”
时理经常说罗萱是个草包大小姐,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城府,连最基本的伪装也不会,讨厌什么,那就是直截了当的讨厌。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时理才能每次轻易的帮着罗绵绵把罗萱整回去。
时理没什么情绪的捡回了外套,问她:“你怎么回来的?”
罗萱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回来的。”
她留在医院,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但医生却查不出任何毛病,她的妈妈不可能好端端的忽然生了怪病。
医院里的程莉快要不行了。
罗萱没有办法,只能回来想办法,试图找到问题出在哪儿,她只能搭车到路被堵住的那一侧,剩下来的路都是她走过来的。
今夜下着大雨,黑漆漆的路上又没有行人,她淋着雨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才在不久前回到了庄园。
罗萱当然也能打电话给萧北辰,让他来接自己。
但她没有联系萧北辰,也没有向任何罗家人求助,是因为她清楚,她只有自己,那些她熟悉的人,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罗萱把脚上的一双鞋子踹掉了,没了鞋子的束缚,她这双被磨破了皮,脚趾与脚后跟通红的脚终于能舒服了一些。
她瘫坐在地上缓了很久,问:“那是什么人?”
时理隐晦的收回了目光,说道:“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小偷吧。”
罗萱拿出手机,“庄园里进了小偷,得联系蓝先生。”
时理笑了笑,说道:“大姐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才认识不久的男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罗萱看向他,“我想和谁联系就和谁联系,和你有关系吗?”
时理平时就嘴毒,会对她出言讽刺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现在他莫名感觉到了一阵懊恼,他在懊恼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随后,罗萱看着手机没有信号的提示皱了眉头。
另一边,萧北辰从罗肖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独自一人走在长廊上,他想起就在刚刚,罗绵绵送他到门口,笑着对他说:“再见。”
她说话的时候,笑眼弯弯,明媚多情,一只手也若有若无的滑过了他的腰线,萧北辰顿时觉得有股邪火一直在身体里燃烧。
他很清楚罗绵绵说的“再见”是什么意思,也能明白罗绵绵每一个眼神的意思。
萧北辰口干舌燥,脑海里回忆着与罗绵绵颠鸾倒凤的那些日日夜夜,只想立马拉着她厮混一番才好。
他觉得罗绵绵这个女人就是天上来诱惑他的。
想他一个平日里自持稳重的男人,现在居然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微微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萧北辰走到了罗绵绵房间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房门关上之前,带着泥点的脚印跟着进了房间。
时间不知流逝了多久,雨声一直没有停。
女人的尖叫声与雷声混在了一起,引发了更多的恐怖森然。
庄园里的人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过来。
罗肖赶紧冲进女儿房间,关心的问:“绵绵,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他妻子不知是何缘故病倒了,他也不见得有这么着急。
罗绵绵跌跌撞撞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