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磅礴大雨,他们要离开的脚步不得不又一次延迟。
梵祟说想要个女儿,白瑶说的那一句“你得多努力”,直接让他理解有误,天还没黑,他就会乖乖的坐在床上,衣衫半解,用含羞的目光,闪闪亮亮的盯着白瑶。
白瑶这个人也不怎么正经,她实在是耐不住诱惑,时常就会遂了他的愿,与他一起奔赴造人大计。
以前白瑶说他只注重量,不注重质,其实这句话还有点误,他的量可不止指次数,还指“容量”。
梵祟兴奋过后,还是难掩欢喜,趴在白瑶的身上,他摸着她微微突起的小腹,动作轻柔,仿佛里面还真的已经有了小生命。
白瑶正在贤者之刻,懒洋洋的不想动,由得他摸来摸去。
梵祟大概是手有点欠,摸着摸着,就用手捏了捏白瑶肚子上的肉,“软软的。”
白瑶拍开了他的手,“你才软!”
梵祟抬起脸,抿着唇,认真的说:“公主殿下,我不软。”
白瑶说的是不想让他摸自己的肉,她可不想承认自己和他结婚以来胖了点,而他显然是理解到了另一个在意的方面。
白瑶看他这副可怜的模样,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摸摸他的脑袋,敷衍的说:“对对对,你不软。”
梵祟很好打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信了她的话,他继续趴在了白瑶的小腹上,一想到里面是因为自己才鼓鼓的,便觉得高兴。
白瑶问他,“你听了半天,听出什么动静了?”
“没有。”他摇摇头,又期待的抬起眼眸,“但只要我努力的话,一定很快就会有动静的。”
他对自己的努力过程很有信心,毕竟不久之前,白瑶还肯定过他的“质量”。
白瑶忽然问他,“如果是个男孩,怎么办?”
梵祟眉间微蹙。
白瑶捧着他的脸,“如果是个男孩,你不会讨厌他吧?”
梵祟慢吞吞的摇头,“不会,是公主殿下的孩子,我都喜欢。”
还算他会说人话。
白瑶正松了口气,又听他说道:“如果是男孩的话,我就不用攒零花钱给他买碎碎冰了。”
她疑惑,“为什么?”
梵祟理所当然的说:“等他到了七岁就可以独立生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白瑶:“……”
他对于“独立生活”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误解?
夜色渐渐朦胧,因为下雨,今夜没有星月的光辉。
汪清缩在房间里睡不着,他的手机还是坏的,村子里修手机的人技术不咋地,直接告诉他去买部新手机吧,汪清只能临时买了个老人机先用着。
但他的电话卡随着之前那部手机已经被毁得彻底,联系人全保存在之前的手机和卡里,他现在想要联系熟人都做不到。
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他就经常被吓得一惊一乍,现在看到任何恐怖的东西,都能把他吓得跳起来。
汪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或许是他想多了,白瑶可是他的同学啊,她是好人,还是坏人,难道他分不清楚吗?
但白瑶身边始终跟着的那个少年,着实是又可怕又恐怖,每次被他多看一眼,汪清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夜,他还是睡不着,到了深夜时分,外面的风雨声里又夹杂了些惊叫声。
汪清推开窗户一看,远处的屋子灯火通明,在雨夜里格外的显眼,而动静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被这声音惊扰到的显然不止汪清一人,老奶奶走了出来,站在走道上,看向了远处。
汪清问了句:“那是哪儿?”
老人回答:“是赵老师的家,看样子,他们家应该是出事了。”
俗话说远亲近邻,赵家出了事,周边的几栋房子都亮了起来,估计大家都是想着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汪清听到了白瑶的声音,“我们也去看看?”
他扭过头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白瑶与梵祟站在了门外,也许是因为晚上冷,白瑶穿着长裙,还披了件外套,穿的格外严实。
梵祟则还是那副懒散的打扮,依附在白瑶身边,像是靠她而活的寄生虫,他应该才睡醒,一脸困倦,但心情好似是不错,看着汪清时,他眼角微弯,很是友善。
汪清却还是觉得头皮发麻,但是那是赵老师家出了事,他是应该去看看的,也当是尽份心力。
老人给三人拿来了黑色的雨衣,让他们披着,好歹不会被雨淋得太狼狈。
雨太大,晚上的路并不好走。
汪清一个大男人举着手电筒都走得跌跌撞撞的,回头一看,梵祟却如履平地,脚步稳当,更甚至还能抽出手来扶着白瑶,以防她摔倒。
梵祟的从容有度,只是衬得汪清更加傻乎乎的而已。
梵祟揽着白瑶往旁边走了一步,没让她一脚踩进水坑里,他抬起眼眸,“从这里上去,好像就是我们今天白天去的坟山。”
汪清一个激灵,瞬间离那条上山的小道远远的,他退的太急,一脚踩进坑里,溅了一身的泥,如果不是扶住了旁边的一棵树,他差点摔个狗吃屎。
汪清好像听到了笑声,他飞速抬起头看过去。
梵祟早已经牵着白瑶的手往前走了。
白瑶小声嘀咕,“你能不能别这么坏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