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双手捧起他的脸,“你在想什么呢?”
梵祟裤衩脱了一半,白花花的臀肉在空气里半露,以往白瑶是爱极了他的主动,但现在她却拒绝了,这让他更加的感到恐慌和难过,“我行的,我真的行……”
在不久之前,白瑶为了能让他睡个好觉,她好溜出去办点事,可谓是把他从里到外压榨了个透彻,他醒的太早,根本还没有完全恢复。
回到房间,白瑶脱下了他的外袍,他便想着白瑶是又想他了,可是他身体还没休息好,如果不能给她最好的体验,那该怎么办呢?
这就是他纠结的原因。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迟疑,让白瑶感到了不高兴,所以她才会要转身离开。
“你别走。”梵祟的眼眸里有了雾气弥漫,他带着祈求,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带着艰难,“瑶瑶,我还有用。”
他鲜少会放弃他们大将军与公主殿下的人设,像是这样叫她的名字,与他此刻脆弱破碎的感觉相反的是,他抓着她的手触摸到了自己的裤衩里,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有让她享受的能力。
只要他还有用,那么她便不会抛弃他。
白瑶叹了口气,“我没想过离开,我只是想把脏衣服放在一边,给你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而已,你别怕。”
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但近几天的梵祟十分敏感,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来他极大的反应。
梵祟眼眸轻眨,“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瑶随手把那件袍子丢到了一边,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身体,“我不会离开你。”
梵祟注视着她的眼睛,确定了她没有骗自己,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软趴趴的趴在了她的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拼命地嗅着她的味道。
他还没穿衣服,白瑶怕他冷,拿起旁边的被子,困难的将被子裹在了他的身上。
梵祟似乎成了易感期的小动物,许久都只是贪婪的像这样试图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白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能让他感觉到每一次的珍重,足够多的安全感让他的心绪平复之后,他却更是感到难过。
他一点儿都不好。
自以为是能拯救一切的大将军,其实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许多年前,周家人皮影戏的技术超过了本地人,得了有钱人的青睐,几次表演都点名让周家去,而每一次回来,他们都会带上许多的财宝。
理所当然的是,这件事自然引起了他人的嫉妒。
赵家人分明才是当地世世代代玩皮影戏,继承了正统的本家,一个外头来的周家怎么就占了头筹呢?
于是,不少人动了歪心思。
周家人一次表演归来,几个赵家大户合伙堵住了他们,见来者不善,周先生连忙让老婆孩子别下车,自己去和他们交涉。
周太太抱紧了两个孩子,躲在装了工具的车上瑟瑟发抖。
这群人来意很明显,他们逼周先生把自己独创的皮影戏的做法与操纵之法都交出来,如果不交,那他就再也见不到老婆孩子了,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更何况战乱的年代,被生活逼急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周先生只能答应。
也许是他答应的太快,几个赵家人又加了一条,“把你这段时间得到的财宝都交出来。”
周先生脸色一变。
几把刀架在了他的妻儿身上,“不交的话,那我们就动手了。”
周太太叫道:“交,我们交!”
周先生说:“我不可能带着那么多的财宝走动,东西都被我们放进了城里的钱庄,后天吴大帅要请我们去城里表演,你放我们回去,我后天把东西取出来就送给你们。”
最近战事频繁,想要进出城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赵家湾也就只有周家才得到了这份青睐,可以借着表演的机会进城。
赵家的人笑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回去了那不就直接跑了?”
另一个赵家的人想了想,说道:“让你回去也行,你留个人质在这儿,如果两天后你没拿钱回来,那我们就撕票。”
几个人又看了眼周太太,“女人不行,你死了女人还能花钱买个更漂亮的女人,但这两个儿子,可是你的亲儿子。”
周太太抱紧了两个儿子,心底里慌得不行。
两个男孩,一个七岁,一个六岁,模样很是相似,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他们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对于赵家人说的话,他们似懂非懂。
周先生说道:“李乡绅邀请了我们明天去表演,还说想看看我家孩子的表演,我们之前就答应下来了,如果明天没有孩子登场,得罪了李乡绅的话,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赵家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做了一个折中处理,“看孩子表演是吧?那一个孩子就应该够了,你可以带走一个,但必须留下一个。”
周先生脸色僵硬,他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徘徊,拿不定主意。
直到小的男孩哭着扑进了父亲的怀里,“父亲,别丢下我!”周先生再看向那个靠在母亲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