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昭躲过最致命的几箭,可两边肩头还是被飞来的箭羽射伤。
“陆临初,你真是卑鄙无耻,归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宋唯昭愤怒拔出肩头的箭簇,也顾不得滋滋外冒的鲜血,握紧佩剑,厉声吼道:“你实在不配做归云的丈夫,明知有人行刺她,竟还狠心抛下她,只为了来算计我泄愤,今日我就替她除了你这负心汉。”
“若不是你引狼入室,谁敢害她?”
陆临初怒不可遏道:“除掉你,往后这世上便再也没人能够扰她清净。”
话落,握着手中长剑径直向他袭去。
两人在坝上又拼杀了好一阵,宋唯昭遭了暗算,身上刀伤、箭伤已有好几处,握剑的手很是乏力。
陆临初和他打斗一番下来,已然察觉出这人的确很是勇猛,便专挑他受伤的位置狠狠攻击。
宋唯昭被他逼得渐渐没了招架的余地,还得提防着时不时从暗处飞来的冷箭,力不从心之时被陆临初狠狠一脚踢翻在地。
正要挣扎起身之时,陆临初手里那柄剑已猛的刺向自己胸腹。
宋唯昭直觉心头一阵热血上涌,连连吐出几口热血,却狂笑着挑衅道:“你这卑鄙小人,手段也不过如此。”
“还敢嘴硬。”
两人撕扯在一块,陆临初将他强压在身下,轻轻转动着剑柄,在他心口狠狠搅动,宋唯昭忍着剧痛,悄无声息的从腰间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
“你风流成性,自诩深情,却从未对任何女子有过半点情意,我替归云感到不值,今日就替她好好改改你这毛病。”
宋唯昭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迅速刺入他双腿间的位置。
陆临初尚未察觉他暗地里的动作,便觉双腿间一阵透心的凉意袭上心头,紧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从下半身弥漫开来,疼得他难受的发出一连串闷哼声。
宋唯昭趁势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手里的匕首也顺势从他腿间拔了出来。
看着淋漓的鲜血瞬时染红他裆部,宋唯昭强撑着力气坐了起来,得意的大笑起来:“我倒要看看你往后还能如何辜负归云。”
陆临初察觉到自己下半身受伤严重,紧咬着牙关,将剑紧紧拄在地上,愤怒的瞪向他,语声颤抖的吼道:“我今日定要杀了你。”
宋唯昭仍是疯狂的笑着,笑得更加肆虐,牵动胸口的伤,连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嘴角鲜血直流。
正当陆临初强撑着力气准备起身,坝下忽的传来一阵女子的急喊声:“陛下。”
马蹄声地动山摇,见是纳兰逸清带领阿尔赫铁骑驰援而来,藏在暗处的陆家军纷纷奔上前来,搀扶着陆临初迅速撤离。
“我要杀了他。”
陆临初被军士们强拖着离去,手里的剑始终紧握着,不甘心丢弃,还想挣扎着折返回去,在宋唯昭身上戳出一万个窟窿来。
可下半身那一剑伤得太重,他疼得唇角发白,最终无力的晕倒了过去。
纳兰逸清带人赶到坝上时,陆临初和陆家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见宋唯昭浑身是血,手里握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仍在疯狂大笑。
“陛下。”
纳兰逸清吓得不轻,连忙过去弯身扶住他。
宋唯昭也不理睬她,只一个劲的大笑,这可吓坏了众将领。
纳兰逸清心疼不已,赶忙叫人来为他止血。
“滚开,你这毒妇。”
宋唯昭对这女人已是失望至极,凶狠无比的吼道:“你还想瞒着我做多少恶事。”
“陛下。”
纳兰逸清欲哭无泪:“臣妾也是为了陛下啊。”
宋唯昭不停摇头:“纳兰逸清,你休要再诓骗我,归云若是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见他胸口鲜血仍在往外流,纳兰逸清惧怕得不知所措,只得如实道:“陛下,傅家大小姐无事,已经顺利回到漓阳,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你没骗我?”,宋唯昭不肯相信。
她身边的将领个个铁青着脸,没好气的禀道:“陛下,公主所说都是事实,大宁太子妃的确没事,我们派出去的死士全部阵亡了。”
闻此,宋唯昭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可也没了支撑的力气,当场晕倒过去。
纳兰逸清不敢在此多做逗留,更无心追赶陆家军,急得连忙叫人为他止血后,就差人抬着他火速撤离坝上。
而陆临初被将士们护佑着回到了船上,陆彦看着太子伤的位置就意识到不对劲,只吩咐军医独自入寝房为他检查伤势,处理好了伤口。
陆临初在床上昏睡了一日,晚间才清醒过来。
挣扎着坐起身,闻着下半身传来的浓浓药味,立刻抬眼看向一直默默守在床边的陆彦。
“本宫的伤可有大碍?”,他急声询问。
陆彦阴沉着脸,不知如何答他。
陆临初自己能感觉到下半身的无力,只是他自己还不愿意承认。
陆彦想了片刻,才敢安慰道:“太子莫要太过忧心,薛神医如今就在漓阳,臣弟尽快将他请来,薛神医一定会替太子医好这创伤的。”
陆临初很清楚,这种创伤无法医治,陆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