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云雨,虽是在这简易的帐篷中,在苦寒的大漠里,却也叫傅沅淑无比满足,第一次尝到了人妻的满足。
比起陆临初那混蛋每次的敷衍,就这一夜的美妙时光,她便能感受到宋唯昭是真心疼她,爱她。
如此,即便是有个什么纳兰公主,也不会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恩爱。
毕竟,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心里只会有自己一人。
高高兴兴的将自己捯饬干净,便安心的随着宋唯昭赶往烈融城。
在路上连着赶了好几日的路,风尘仆仆的到达公主府,就见府上张灯结彩,处处挂满红绸,弥漫着喜气。
傅沅淑立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就是立个平妻,为何这般大肆操办?
正狐疑着,便见一袭红衣的纳兰逸清笑眯眯的迎了出来。
她笑眯眯的,二话不说,上前就拉着宋唯昭往里走。
“融哥,我就知道你舍不下本公主的。”
她拽着宋唯昭一边往里走一边指着各处说:“快看,这是父汗为我们置办的,皆是按照你们大康朝的风俗来的,你可喜欢?”
宋唯昭神色淡淡的扫了眼各处,只得点了点头。
“喂。”
傅沅淑气得不轻,冲着二人喊了声:“公主殿下既是想着照大康朝的习俗入宋家的门,就该先敬我这正妻一碗妾室茶。”
“妾室茶?”
纳兰逸清转过头来,白了眼身后的傻子:“傅二小姐,你想屁吃呢,我阿尔赫的平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妻子,哪来的妾室?”
阴笑着向她身边靠拢回去:“哦,本公主倒是忘了,傅二小姐是个有骨气之人,先前说过不会靠本公主的,既然你将驸马爷送回来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傅沅淑听得一愣:“纳兰公主,你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
纳兰逸清冷幽幽道:“这里是公主府,今日是本公主与驸马大婚的日子,这里不欢迎你。”
傅沅淑瞪了瞪眼:“我可是唯昭的正妻。”
“本公主也未说你不是。”
纳兰逸清撇嘴道:“可本公主总不至于下贱到供养着驸马,还得替他赡养什么狗屁正妻吧。”
“你......”
傅沅淑气得面色通红,只好将目光视向宋唯昭。
“怎么,还不服气了?”
纳兰逸清咧了咧嘴,懒得再搭理她,又过去亲热的挽住宋唯昭胳膊,故意挡住他看傅沅淑的视线。
“融哥,我们这便去拜堂,等拜过堂,你就是我阿尔赫名正言顺的驸马爷了。”
“我不许。”
傅沅淑勃然大怒道:“夫君已经同我拜过堂,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岂有让他拜两次堂的道理。”
“他何时拜过堂,本公主怎么不知道?”
纳兰逸清理直气壮的看回傅沅淑:“噢,本公主倒是想起来了,傅二小姐是捧着牌位入宋家的,而本公主面前却是活生生的驸马爷,既然你嫁的是已经死去的宋世子牌位,而本公主嫁的是赫连融,那咱们就各论各的,往后你抱着你的排位过日子,本公主就与驸马爷厮守。”
话落,目色一厉:“这便是本公主理解的平妻,傅二小姐可有异议?”
“你......你胡闹。”
傅沅淑委屈得两眼又是泪光闪烁。
宋唯昭终是看不下去,冷声开了口:“公主殿下。”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融哥何必如此计较。”
随后,走回傅沅淑跟前,似笑非笑的道:“本公主也不为难你,当初是你自己说不会入穆榕城,眼下你既然来了,想来也是无路可去了,只要你跪下求我......”
“纳兰公主。”
宋唯昭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目光凛凛的视向她二人。
纳兰逸清却半点没有再顾忌他颜面的意思,指着地上加重了语气:“只要你肯求我收留你,往后本公主便将你视作驸马爷的平妻待之,否则就立刻滚出烈融城。”
傅沅淑瞬时呆住,看着无动于衷的宋唯昭,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滚落。
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就连仅剩的那一小锭金子也已耗损干净。
她已经为宋唯昭付出了所有,此时若是受不住这点侮辱,就等同于所有的付出前功尽弃了。
凝视着纳兰逸清那满是得意的眼神,她紧咬着牙关,终于软下膝盖,无声的跪了下去。
宋唯昭看得心里一紧。
可如今他早已没有扭转乾坤的法子,唯有指着阿尔赫部落,指望纳兰公主。
听着面前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选择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很好,看来傅二小姐也是个识得实务的嘛。”
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