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男人还拖着一个夫郎,那夫郎看起来被打得很惨,脸上好几处血迹。
管事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客人,您这是……这是?”
那男人冷哼一声,“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帮奸商是怎么做生意的?”
“我们映卿杂货铺一向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管事一脸茫然,“您这是……何出此言啊?”
那男人揪着夫郎的头发猛地将人扔在地上,“我问你,他昨日是不是来你们这儿买了一支什么兔毫笔?”
“这……”管事扶起地上的夫郎,“你没事吧?”
夫郎显然是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哪里还能回得上话。
管事叹了口气,扭头问那男人,“可是这兔毫笔有什么质量问题?”
“我这个一家之主都没同意,你怎么敢卖这么贵的笔给他?”那男人说着,又想上前打夫郎,“败家玩意儿,一两银子的笔你他爷爷的也敢买?害得老子都没钱喝酒了。”
管事赶紧拦下他,“客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那男人道,“把钱退给我,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
管事道:“想要退货是可以的,还请将货品和购买单据一并归还。”
那男人又是一脚踢到夫郎身上,“快点,去把钱要回来。”
夫郎虽然害怕,还是哭着说:“咱们睿儿上学不能没有笔啊,夫君,求求你了,这笔不能退啊。”
“你——”那男人一脚就想踢下去,却发出了今日第一声痛苦的嘶叫。
“哎哟!”他抱着自己的脚疼得在地上打滚。
只见夫郎面前竖着一把重剑,并未出鞘,古朴的剑身中透出一抹寒意。
别人不知道,姜笑是知道的。
这把黄泉剑又硬又重,也就少年拿着的时候看起来轻松。
他曾经试过,他双手一块儿使劲都没办法抬起这把重剑。
踢到这把重剑,和踢到一块铁板没什么区别。
姜笑扶起地上的夫郎,“你没事吧?”
夫郎摇摇头,低声道谢。
等痛劲儿过去了,那男人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怒吼着冲过来。
“小兔崽子,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不废了你!”
林思恒睨他一眼,薄唇轻启,“废物。”
被激怒地男人刚冲过来,就被一脚踹退。
此时铺子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那男人被下了面子,脸皮涨得通红。
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就这样被一个臭小子打败了,将来还怎么有脸混?
“小子,你别得意。”男人找补着所剩无几的脸面,说,“刚刚是老子看你年轻,让着你呢。”
林思恒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下,接着说:“废物。”
背后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有人已经笑出声来了。
关键林思恒还特别能拱火,“你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吗?”
他微微一笑,“在笑你捡不起来的自尊呢。”
那男人一听这话,当即暴喝一声朝他冲过来。
林思恒站着没动,只是在他靠近时猛地抬脚踢过去。
这会儿,他算是有一点理解他家老头子为什么动不动就喜欢踹他了。
果然踹起来最省事。
那男人扑过来,被踹;再扑过来,再被踹。
循环两次后,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这半盏茶的功夫,他已经完全看清楚了自己和面前少年的差距。
他打不过这小子,难道还打不过家里的败家玩意儿?
一想到这里,他再次冲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奔着他夫郎而去的。
他扯过夫郎的头发,“你爷爷的,就看着老子挨打是吧?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那夫郎护着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姜笑可急得要命,他望向林思恒。
林思恒却没动。
那男人冷笑一声,“我打我自己的夫郎,总跟你们没关系吧?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贱人。”
“你说得对。”林思恒说,“你打自己夫郎,确实跟我没关系。”
那男人得意道:“你知道就好。”
这时,姜笑突然“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他委屈巴巴地说:“哥哥,他打我。”
他小手一指,直指那男人。
林思恒勾起一抹笑容,一步一步靠近那男人。
“你……你想做什么?”那男人后退半步,几乎不作他想,将自己夫郎抓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刚刚是跟我没关系。”林思恒抱着剑,没有任何想要出鞘的意思,“但是现在就有关系了,敢动我的人,你胆子不小啊。”
“你别过来!操,大不了那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