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游县令再三挽留,游渺还是打算和四人组在一起。
游渺慎重考虑过,虽然他也很想和舅舅一起生活。
但是舅舅家中有三子,他也不知道这位舅么能不能容人……
反正都在明州,也就几天的路途。
况且他现在衣食无忧,实在没必要非要住进舅舅家里。
但是游县令觉得自己已经亏欠了小小,不能再亏欠他的儿子。
这亲侄子,自然是要放在身边教养才好。
还是元元把他们要去学校上学的事情告诉了游县令,游县令思虑良久,此事才作罢。
他只是说,若是学业得闲,便回来看看舅舅和舅么,足矣。
这夜一行人在县令府住下。
新雨难得没有学习,而是早早地睡了。
林思恒琢磨着,估计是这小崽子这几天舟车劳顿累着了,这才头沾枕头一下子就睡着。
以前半夜都还要挑灯夜读,肯定是天天坐着不动,精力没处使去。
看来,是时候给弟弟安排一套强身健体拳了。
半夜,突然一声惊叫。
林思恒率先反应过来,往声源处去。
他破门而入,“怎么了?”
王一哆哆嗦嗦地指着床,“好多血……”
姜笑和元元也赶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思恒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见游渺下半身有不少的血迹,当即道:“元元,去随便找个下人,让他带你去找个大夫过来。”
“好!”
王一说:“我也去。”
“等等。”林思恒说,“你先跟我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小狗,不是,刚刚游渺说他肚子疼得厉害,我就去点了灯,结果就发现了血迹。”
林思恒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王一,“你先跟元元去找大夫。”
“好。”
元元和王一着急忙慌跑出去之后,林思恒上前想要查看一下游渺的情况,就看到姜笑蹲在床头,握着游渺的手询问情况。
然而游渺的情况很不好,唇色惨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思恒一时也不知游渺到底怎么了,不敢轻举妄动。
姜笑都快哭了,这人晚上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拍了拍姜笑的脑袋,“别怕,没事的。”
姜笑泪眼汪汪地扭头问他,“他是不是中毒了?”
“应该不是,中毒没道理只有他一个人中招。”他说:“估计是什么急症,你别着急。”
姜笑吸了吸鼻子,“小狗哥,你挺住,元元他们已经去叫大夫了。”
他突然想起来,一般话本里大侠都会把脉的,于是问:“思恒,你会把脉吗?”
“……不会。”林思恒说,“只能摸出一个人的内力深浅,摸不出病症的。”
“哦。”姜笑心里特别着急,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剩下哭了。
林思恒想了想,说:“笑笑,你先让开,我试试能不能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这一手他只看他爹用过,不过当时是为了保下濒死之人,可强撑一口气等着救治。
眼下这情况,谁也说不上来游渺到底怎么了,只能等大夫来诊治。
姜笑抽抽噎噎地让开了位置,“好。”
一股真气流入游渺的奇经八脉,他的脸色也逐渐好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他仍旧是昏昏沉沉没什么意识。
林思恒这会儿也不敢用轻功,他肩上的伤口未好,很容易裂开。
只能希望元元他们能尽快把大夫带来。
这时,收到消息的游县令也来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小渺这是怎么了?”
林思恒说:“不知道。”
游县令看到床榻上的血迹也吓得够呛,“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有侍子回道:“回老爷,已经派人去请了。”
谷县几个有名气的大夫几乎都被请来了,轮番把了脉象后,皆是面面相觑。
游县令道:“诸位为何吞吞吐吐,我这侄儿怎么了?”
其中一个大夫说:“回大人话,依老夫之见,这位小公子并无大碍。如今半昏迷之症也是太疼了的缘故,待老夫开些补气益血、镇痛之药服饮,便没事了。”
大夫提笔开始写药方。
游县令又问:“那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可有外伤?”
“并无,并无,大人放心。”大夫脸一红,“这,这,小公子们都要经历这一遭,并非是什么疾病,大人放心。”
“不,不是,这是什么意思?”游县令懵了,“什么叫小公子都要经历这一遭?”
他这侄儿,不是个郎君吗?
不止游县令懵,其他人也懵啊。
姜笑问:“大夫,我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呀?”
王一:“啊?啥?咋的了?大夫你说清楚啊!”
大夫写好了药方,吹干墨迹,“此药三碗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