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小福狐疑道:“你该不会是炎汝来的细作吧?”
花月鼓起嫩嫩的小脸反驳,“才不是!”
小福说:“肯定就是,不然你怎么会自己卖自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不是不是!”花月快气死了,居然敢诬陷他是炎汝细作!
林二此时在一旁幽幽开口,“其实是呈王部下,对吧?”
花月闻言,赶紧点头,得意洋洋地说:“没错没错,其实我是呈王部下……”
只是他刚一说话,立马反应过来,捂住嘴,“不不不,我不是。”
他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问:“公子,你可以不赶我走吗?”
“难怪……”林念恍然大悟,拉着花月的小手,“坐下来吧。”
小福噘嘴。
林念说:“小福也坐。”
花月呜呜半天,“我真蠢,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真没用,呜呜。”
叶轻语眉头一跳,刚想说话,就被林二制止了。
林二问:“是呈王殿下派你来的?”
花月摇头,“王爷本来想派一个暗卫过来保护公子,是我毛遂自荐,自己要来的。”
林念听了觉得有意思,捏了捏小孩肉乎乎的脸颊,转头用水盈盈的双眸期待地望向小爹爹和二哥。
叶轻语最受不了幺儿撒娇,心一软,什么都应下了。
考虑到花月是呈王府的人,叶轻语也不再提奴契的事,“那花月就留下来吧。”
“好耶!”花月欢欢喜喜地依偎在林念身边,“公子你放心,有我在,殷顺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小福心里酸溜溜的,直到林念偷偷将茶点塞到他手里后,他才又开心起来。
此回殿试,林三不负众望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为了看林三游街,林府特地包下酒楼里视野最开阔的雅间。
小福趴在窗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的街道,没一会儿,他扭过头来兴奋地说:“公子你快来看,三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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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庆阳郡太守准备的马?”殷呈抱着胳膊,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病歪歪的马匹。
赵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下官去马场看过了,这些马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赈灾需日夜兼程赶往灾区,有专门的马夫日夜交替行路。
人休息了,马却是不眠不休,因此每到一城都要更换一次马匹,以此来保证前行的速度。
庆阳郡并不穷,甚至可以说得上富裕,绝不可能养出这么差的马匹出来。
赵素不懂马匹的弯弯绕绕,不代表殷呈不懂。
当夜,殷呈就踹开了太守府的门,将李有德从小妾身上拽起来打了小半个时辰。
“哎哟,哎哟!”李有德一边捂着身体一边叫唤道,“来人,有刺客!”
太守府的府兵一拥而上,将殷呈团团围住。
“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刁民给本官拿下!”
殷呈掐着李有德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脸,“看清楚你爹是谁?”
借着月光,李有德看清了殷呈的脸,吓得失声:“呈王殿下!”
“每年各郡县都拨了养马的银子,你就是用这些老弱病残的马来忽悠本王的?那么多银子,让你贪完了?”殷呈气不过,把李有德的脸打得又红又肿。
李有德还想狡辩两句,听到殷呈说:“本王在揍你之前,查了你房里的账本,就是藏起来的那一本。”
李有德一听到账本,顿时面如土色,规规矩矩将良马交了出来。
赵素听闻后,顿时对殷呈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爷怎知李大人的账本藏了起来?”
养良驹是一笔极大的开支,因此就会有地方官员在良驹上做文章,贪墨银两。
良驹的例银高,坏马的例银低。
官员将坏马和良驹混养,全以良驹上报,便能贪出不少银子。
当然也不敢全养坏马,若是遇到朝廷要马时没有,查出来也是重罪。
贪官都有阴阳账本,殷呈早就见过这种伎俩,稍微一诈就让李有德慌了神。
“猜的。”殷呈面无表情地说完就翻身上马,只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皇帝让他跟着一块来赈灾,除了送信这件事之外,就是给这位一身正气的赵大人撑腰。
当然,等李有德回过味儿来,肯定会去藏真账本的地方确认,到时候留下来的暗卫就能顺利拿到真账本。
有了证据,也没人会在乎九王爷晚上暴打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