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最受宠的小哥儿回门,这回门宴自然是要大办特办的。
光是流水席就摆了不下二十桌,还有侍子在门口撒糖,热闹得很。
根据传统,凡是出嫁的哥儿,在回门宴这天越是隆重,就代表着这个哥儿在家的地位越高。
同时也是警告夫家,嫁过去的哥儿也是有人护着的。
按照林念在家的受宠程度,叶轻语也只会觉得这些形式还不够配得上念哥儿。
已婚的哥儿不必与夫君分席,午饭过后,老大和老三一左一右架着殷呈到院子里。
美其名曰是切磋武学,实则是为了给自家父君创造机会单独与自家哥儿说说话。
也不知道叶轻语说了什么,林念小脸儿红红的,还时不时瞥向男人的方向。
临到傍晚回王府,林念脸上的热度也没能减下来。
殷呈搂着小美人,“喝酒了?脸这么红。”
林念摇摇头,把脸埋在男人的肩上。
“夫君。”
“嗯?”
林念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傻乎乎地笑着。
马车摇摇晃晃,他却觉得此生再也没有比男人怀里更安稳的地方了。
殷呈正逢新婚的腻歪时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人抱着亲,一入夜则更是放肆。
重重叠叠的朦胧纱幔里,小美人讨饶着哭了好久,到最后哭也哭不出来了,抽抽搭搭地控诉男人。
“你坏。”
殷呈厚着脸皮应下,“对,我坏。”
小美人轻哼,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和小爹爹的谈话,于是问:“夫君,你什么时候回北境呀……”
“还不确定,主要得看炎汝那边的情况。”
虽然炎汝大败,老皇帝已死,可北境却不会太平多久。
等炎汝那几个皇子争出输赢来,恐怕下一步就是攻打大殷。
“唔……”林念问,“那到时候我可以随军吗?”
自从嫁给男人时林念就知道,男人终究是要回到北境去的。
京城是他的家,北境是他的责任。
林念不想跟男人分开,他急急地想要证明自己,“我能吃苦的,真的。”
他可怜巴巴地说,“夫君,你就带上我吧。”
殷呈说:“不带。”
林念以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一双眸子闪着泪花,要掉不掉的样子,看得殷呈立马失去理智。
“带带带。”殷呈说,“我走哪儿都把你带着,好不好?”
林念这才破涕为笑,“嗯!”
回过神来的殷呈立马后悔了,“宝贝啊……”
“北境很苦的。”殷呈尝试劝他,“风沙大,夏季酷暑难耐,冬季大雪封山,环境特别不好,衣食住行跟京城完全没得比。”
“你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我不怕吃苦。”林念又开始哭。
“你原是做好丢下我的打算的,呜呜,那你来娶我作甚,你还不如休了我。”
越解释小美人哭得越凶。
再加上他方才还哭了那么一阵,本来嗓子就哑,这要是再哭,第二天别想说话了。
殷呈手忙脚乱给小美人擦泪,“我我我没说不带,我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小美人哑着嗓子问:“真的?”
“真的。”
“带我一起去?”
“一起去。”
“没有骗我?”
“天地良心啊。”殷呈说,“我除了在睡觉的时候骗你说最后一次,其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念一想,觉得有道理,顿时不哭了。
他心满意足地说:“那我们睡觉吧。”
殷呈刚摸到小美人的肩膀,他立马双手交叉护在胸前,道:“不行了今晚真的不行了。”
“想哪儿去了,小色鬼。”殷呈替他掖好被褥,“睡吧。”
林念红着脸,决定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单方面不理男人。
……
殷呈想起带林念进宫面圣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说是面圣,其实就是进宫混一顿御膳房的饭菜。
御花园内,殷墨似笑非笑,“哟,想起自己在宫里还有个哥哥了?”
殷呈拉着手脚僵硬的老婆,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殷呈道:“这不是来了么,还是个皇帝呢,瞧瞧这小气吧啦的劲儿。”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