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肩膀上扛着一只狍子,左边的腰带上挂着三只野鸡,右边挂着四只野兔。
枣红小马上还搭着一条死去多时的肥蛇。
“王爷!”花月脆生生地问道,“你的猎物呢?”
林念听到这话,默默摸了摸肚子,心想:全在这里面啦。
殷呈说:“没有。”
花月狐疑,朝两人身上左看右看,发现确实没有。
他撇撇嘴,“王爷,你好没用哦。”
殷呈:“……”这屁孩子!
花月凑到林念面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猎物,“王君你看,今晚咱们大吃一顿!”
“好呀。”林念对比捧场得很,“花月你真厉害。”
花月被夸得脸红,“我去找小福把这些都做了。”
说完他就噔噔噔跑开了。
偌大一个狍子,压在小哥儿身上像是一座小山,偏偏这小哥儿还能健步如飞,着实损伤了在座许多大人的颜面。
尤其是首辅大人,有了对比,他现在觉得自己这两只兔子实在不够看。
后来他又想起呈王还空手而归呢,这才勉强找回了一点从容。
殷呈和林念回到自己营帐后没多久,在金衣卫的簇拥下,皇帝陛下也回来了。
见众人或多或少都有收获,他当即便下令,晚上做个炙肉宴,也算是这一下午没白跑。
林念回到营帐,躺在床榻上享受着男人的捶腿揉按。
他玩了一下午,有些困了,又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很快就舒服得睡了过去。
天色黑透以后,太监就来传旨请呈王赴宴。
殷呈打断太监的话,让人退下了。
太监没有抬头床榻上的光景,十分懂事的离开了。
床榻上,小美人安安静静地睡着,也不知道被男人吃了多少豆腐。
……
王照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三哥,今天谢谢你了。”
林云序说:“小事。”
“呃……”王照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跟这个全大殷目前最有文化的状元郎自然的聊天。
他其实最想说的是,人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然而,面前的人怎么一点想走的征兆都没有啊?
他怎么还不走啊!
是想留下来吃饭吗?!
王照内心暴躁。
好在这时,王大哥及时找来了太医,他朝林云序拱手,“今日之事,多谢林大人出手相助,王家感激不尽。”
林云序拱手,“王大人客气。”
“林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请。”
王照撇撇嘴,本来家里有一个读书人大哥就已经很无聊了。
现在是两个读书人,无聊加倍。
营帐外,王大哥道:“此事事关照哥儿名声,还请林大人切勿声张此事,王某感激不尽。”
林云序道:“林某自当守口如瓶。”
“失礼之处还请林大人海涵。”
“王大人客气。”
王照听了一耳朵,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他想撇嘴,但是太医已经开始上药了。
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
“王公子,这伤处切不可沾水,每两天换一次药,饮食上切不可食油腻辛辣之物……”
王照疼得面部扭曲,哪里还听得清医嘱,只一个劲地点头。
“嗯嗯,嘶……好,我知道了。”
太医收拾好药箱,“我回去煎药,一个时辰后,王公子记得派人来太医帐取药。”
“有劳太医。”王大哥走进来,将太医送出去才再次折返。
瞧见自家大哥脸上冷淡淡的神色,王照拉过被子盖住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王大哥气笑了,“照哥儿。”
王照说:“照哥儿睡着了。”
“别犯浑。”王大哥问,“今日是怎么回事?”
被子里,王照的声音闷声闷气传出来,“还能怎么回事,倒霉呗。”
“我记得出门之前我就告诫过你……”
来了!
是熟悉的训话!
王照生无可恋地掀开被子,绝望地盯着自己的大哥,“哥,我的脚踝都破了,你今天能不能别骂我了。”
王大哥道:“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