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在一众侍子面前狠狠涨了一回脸。
尤其是宫里来的侍子,像看稀奇一样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哇,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猎到的吗?”
“你也太厉害了吧?”
“居然还有蛇……你胆子真大!”
花月被众星捧月,飘飘然道:“一般般啦,也没有特别厉害。”
小福挤开众人,看清楚了花月身上的猎物,仿佛已经闻到烤肉的香气了。
他赶紧说:“我们去把这些肉做了吧!”
花月说:“好啊,这只野鸡肥,给王君炖汤喝。”
“好好好。”小福又指着那条肥蛇,“你打蛇作甚,蛇又不能吃。”
“蛇胆能卖钱呢。”花月说得理所应当,“而且它自己掉我脸上了,我不捡岂不是舔舔舔了。”
“是暴殄天物。”小福说,“还好王君不在,不然一定抓你去学习。”
花月吐了吐舌头,“好小福,咱们去烤肉吧,我特地带了北境的香料来呢。”
小福有些害怕地说:“那你把你的舔舔舔拿远一点。”
“都死掉了,不会咬人的。”
“那也拿远点!”
……
前面篝火盈天,炙肉宴只能算是小酌,真正的大头还得看明天。
皇帝瞧见手下的位置一直空着,便知呈王今晚是不会来了。
他吩咐小安子给呈王送去了一些吃食,也就不管他了。
夜半林念醒过来的时候,炉子里温着鸡汤,食盒里的炙肉已经凉了,不过那股孜然香料的味道却还是很明显。
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林念穿好衣服,揉着眼睛走出帐篷。
头顶一轮明月,有些凄凄。
“阿呈?”
奇怪,人去哪儿了?
阴影处,一个低哑的男声说:“王君,外面风大,当心风寒。”
饶是他声音很低,还是吓了林念一跳。
反应过来是男人的暗卫,林念试探着问:“王爷去哪儿了?”
暗卫言简意赅地说:“办事。”
林念:“……”
林念回到帐篷,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围坐在小炉旁小口啜饮。
另一边,殷呈脸抽了一下。
“让我干啥?”
“这都没明白?”皇帝说:“让你行刺我,这总明白了吧?”
殷呈目瞪口呆,总算是反应过来,“让我造反啊?”
皇帝觑他一眼,“我以为你一直很期待。”
殷呈:“……真刺假刺啊?”
“废话。”皇帝道,“当然是假刺。”
皇帝继续说:“不过看起来要像真刺,最好是能让我受伤。哦对了,记得避开我的右手,我还要批折子。”
“……”
看到自家弟弟纠结的神色,皇帝道:“实在不行你就做做样子,不过这个事情你得亲自动手,其他人我不放心。”
“哦。”殷呈放了心,又问,“那啥时候刺?”
皇帝说:“你自己找时间。”
所以说有个当皇帝的哥哥真的很无助,随时随地都要听从一些无理的要求。
“行吧。”殷呈说,“那我明晚饭点的时候来刺杀你。”
皇帝头疼,“要的是出其不意,你告诉我做什么?”
“真麻烦啊。”殷呈想撂挑子。
皇帝说:“事成之后,南海进贡的鲛纱全给你。”
殷呈心里嫌弃地想:我要鲛纱做什么,擦地都嫌擦不干净。
皇帝说:“小哥儿最喜欢南海的鲛纱做成的衣服。”
殷呈立马诚恳且认真地说:“哥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绝不会有任何纰漏!”
皇帝无语,“滚滚滚。”他顿了顿,“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叫人看见了。”
“知道。”
殷呈回到营帐的时候,就看到老婆抱着碗吨吨吨。
“夫君!”林念放下碗,“你快来尝尝,这个鸡汤好香浓哦。”
他说着,拿着旁边的空碗给殷呈也盛了一碗,“我刚刚让小福去把炙肉也热了一下,你回来得好及时呀,正好所有的食物都是热的。”
小美人碎碎念着,明明是一副不染纤尘的高贵长相,做起事来却跟普通的小夫郎没有区别,瞧着只剩下温暖。
殷呈接过鸡汤,又被小美人投喂了好几口炙肉。
“我刚刚都尝过啦,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