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这事儿,殷呈琢磨着,还是得跟小美人通个气儿,免得人担心。
林念迷迷瞪瞪地听完,问:“我也能帮忙吗?”
“当然。”殷呈挑眉:“只不过,宝贝啊,你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嗯?”
“你该跟我讨价还价,多要些好处。”殷呈说,“不然多吃亏啊。”
林念忍笑,“好好好,那我要黄金万两!”
殷呈满意了,说:“这才对嘛。”
虽是玩闹,林念细思之下,难免觉得此事实在危险。
逼宫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是假的,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虽说男人跟陛下是亲兄弟,可皇家连父子都能相争,他最担心就是皇帝过河拆桥……
殷呈瞧着小美人苦大仇深,大概也能猜到些小美人的心思。
“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殷呈说,“就是委屈咱们家念念,刚新婚不久就要陪夫君下狱。”
“那有什么办法。”小美人开起玩笑,娇娇气气嗔他一眼,说,“嫁都嫁了。”
殷呈把人往榻上抱,“就是,嫁都嫁了,想反悔也没用了。”
林念偷偷捂着唇笑,“才不会反悔呢。”
殷呈在北境这些年,甚少过节,林念总想着给男人通通补上。
原本他还打算亲自包饺子,好好跟男人过一过冬至呢。
因吴庆文这一打岔,饺子是吃不成了,睡前喝了一碗羊肉汤,便算是过节了。
冬至一过,京城就开始下雪。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更大一些,寒气裹挟着风,吹得人骨头缝儿都冷了。
林念穿上了厚厚的狐裘小袄,雪白的皮毛遮了小美人白嫩嫩的大半张脸。
小福从外头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往炭盆里添了块新炭。
“这天儿可真够冷的。”小福将围炉摆好,上头烹着热茶和干桂圆,“王君,今年本地的冬橘酸涩得厉害,二少爷托人从甘南那边运来了一箱,过两天便到了。”
林念坐在软榻上缝帕子,如今天气太冷了,吐一口气都是白雾。
“劳二哥费心了。”林念问,“可送去了回礼?”
小福道:“我正想来请示呢。”
林念想了想,“库房里还有两条银狐皮毛,一条送去给小爹爹,一条送给二哥夫。”
“好……”小福纠结片刻,“王君,这件事要不要跟王爷说啊?”
这狐裘品质极佳,又是番邦贡品,顶顶贵重了。
小福不想看到自家王君因为这些小事和夫家闹了隔阂。
林念说:“不用。”他知道小福是担心他,于是轻轻笑道,“这种事情,你家王君可以做主。”
小福说:“我这就去。”
殷呈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有了吴庆文这样一块砖,引出了先皇后一众外戚的玉。
其中官职最大的莫过于六十岁的首辅徐仲敏徐大人。
说起来这位徐大人跟殷呈还有点沾亲带故。
先皇后的舅父,就是徐仲敏。
而先皇后育有殷墨殷呈二子,算起来,殷呈得管他叫一声舅爷。
只是先皇后一死,徐家这一门凋零得厉害,唯一有点本事的,也只有徐仲敏了。
殷呈半夜去找他哥商量计划的时候,就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咱俩都是咱……爹的孩子,干嘛他就那么想扶持我啊?”
皇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弟弟,“因为你傻。”
殷呈无语了一下,“当我没问。”
“他们现在的计划如何了?”
殷呈回道:“等着过年宫宴那天来揍你呢。”
“行吧。”皇帝有些担心地问,“你确定没人发现你不对劲吧?人都让你骗住了吧?”
殷呈道:“我长得就是一副造反谋逆的反派脸,放心,没人怀疑。”
“我看你最近还是别来了,免得叫人发现端倪。”皇帝想了想,说,“越是到这种时候,你越要沉住气,不要功亏一篑。”
“我调了三万北境军过来。”殷呈说,“给你先说一下,免得你担心我假戏真做。”
皇帝:“……”
皇帝难得动怒,“我说了,我信你。”
殷呈说:“我不信我自己,万一我真的做了皇帝,嘿嘿……我要在后宫挖个泳池,天天看念念在水里扑腾。”
他在心里想,美人戏水,肯定好看死了。
皇帝无语,“你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