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还等着看禾家父子接下来会作些什么妖呢,没想到就听到癸十回来禀报,说陛下给那对父子俩下药了。
“此事竟然连陛下都惊动了,肯定是禾家父子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林念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好奇地问道:“下的是什么药?”
“不知,陛下的暗卫并未细讲。”
林念说:“此事一定要瞒着王爷。”
癸十:“……王君,暗卫绝不会背主。”
“可是王爷知道后,万一对陛下心生不满怎么办?”林念愁得很,“虽然禾家父子确实很过分,可王爷心里肯定念着旧情。他本来就心有愧疚,要是禾家父子再出什么事,他肯定更难过的。”
癸十:“……”
癸十的内心无比煎熬。
林念叹了口气,也不愿为难癸十,愁容满面道:“好吧,我亲自跟他说。”
癸十内心更煎熬了。
“癸十,你去叫王爷回来吧。”林念道,“既然陛下插手了,想必以后禾家父子不会再来了。”
“……是。”
……
皇宫里,殷呈咬牙切齿地盯着白玉尘。
也不知道白城主究竟怎么回事,天天在他哥跟前转悠。
以前是医术精湛的白兄,现在是抢了亲哥宠爱的奸臣邪佞!
好几次殷呈都想拔刀了。
难怪以前林大哥看他的眼神那么凶恶,现在他看白玉尘的眼神也差不多也是如此了。
“白兄怎么还在这里,你们白水城不用过春节吗?”
白玉尘道:“过的,不过我孤家寡人一个,只好来投奔小墨了。”
殷呈强行坐在两人中间,宛如棒打鸳鸯的大恶人,“什么小墨,小墨也是你叫的?”
这两人每次用早膳都要闹一番,皇帝都习惯了,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嘴上却哄道:“吃不吃小笼包。”
殷呈说:“那还是吃的。”
皇帝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弟弟面前的碟子里。
白城主适时咳了咳。
皇帝又夹起一个放进白城主面前的碟子里。
正得意到一半的弟弟怒道:“你自己没手吗?”
白城主变本加厉,“小墨喂我。”
“你小子!”殷呈袖子一撸,今天这架非打不可了。
皇帝轻飘飘地道:“等下用过早膳,让白城主随你回去,给念哥儿诊脉。”
殷呈一听,顿时乖乖吃饭,也不闹了。
“对了。”皇帝道,“昨天在映卿楼,你那个师弟把念哥儿打晕了。”
殷呈顿时沉了脸色,周身温度似乎都冷了几分,站起来就往外走。
“回来。”皇帝说,“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话也不听完。”
“念哥儿没事,装的,你那个师弟没打到他。”
殷呈松了口气,坐下来,埋怨道:“哥你说话别大喘气。”
皇帝瞧着弟弟没心没肺的样子,试探着问:“我听说那个叫禾木的人武功很一般啊,他会是你的师父?”
殷呈说:“名义上是。”
“那实际上呢?”
“……”
皇帝狐疑,“连对我都不能说实话?”
殷呈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就说,你的武功是谁教的。”皇帝简直要为弟弟操碎了心,“还有你那个师爹,以前看你信上说是个很不错的人,怎的选男人的眼光这么不行。”
“自学的。”殷呈说,“有部分是师爹教的。”
“那为何要拜这样的人。”皇帝说到这里,气得戳弟弟脑门,“傻不傻,为这么个人跪三天,你膝盖不值钱是不是!”
殷呈说:“我本来就不是跪他,跪的是师爹呢。”
皇帝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拜师爹为师?”
“师爹说他是个哥儿,不能做我师父。”殷呈如实交代,“他让我拜天极山庄的庄主,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学天极山庄的功夫。”
白玉尘道:“自学能到这个地步,若是有良师相助,恐怕武学还会更精进一些。”
“哥儿如何不能做师父了!”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豪情道,“总有一天,我不止要哥儿也能像男人一样成家立业,还要他们也能科举入仕,与男人一样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烈,皇帝平复了下情绪,随后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弟弟。
此番言论实在过于立异,打破了几千年来以男人为尊的不可动摇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