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主打认错速度飞快但是下次还敢,“错了。”
林念还能不知道男人的秉性吗,记吃不记打的。
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虽然在自己的府里,可大白天就亲亲,实在是太超过了!
林念一边想着,一边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要再纵容这个坏蛋了。
“发什么呆,冷不冷啊宝贝?”殷呈帮着小美人清理身上的雪。
“早化了。”林念哼了一下,推开男人跑去窗檐捧了一把雪。
殷呈笑着,微微俯下身配合他,任由老婆扯着他的衣领强行加冰。
这小美人,还挺记仇。
他刮了下小美人的鼻尖儿,“不气了?”
“嗯……”林念勉为其难地原谅了男人。
两人清理了下身上的雪,坐在围炉前烤火。
一到冬天,万物都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
尤其是过年这几天,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大多都清闲。
前几天为了躲禾家父子,林念狠着心跟男人分开。
现在禾家的父子的事他也没想好怎么跟男人说。
可这事又不能一直瞒着他。
他不说,癸十也会说的。
林念微微叹口气。
殷呈给老婆剥干桂圆,“怎么了这是?”
林念捧着脸,张嘴含住了干桂圆的甜软的果肉,他有些愁闷地问:“阿呈,要是禾家父子……”
“怎么了?”殷呈温了果子酒,这酒不醉人,小美人也能浅酌两杯。
林念心一横,“他们要是中毒了,你……你别生气,都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毒?什么毒?”殷呈了解自家小美人,心地善良得跟小仙子似的,就算心有怨,也很难生出下毒这样的念头。
林念抿着唇,沉默良久才细声细气地说:“陛下派人给禾家父子下毒了。”
殷呈沉下眼,随后起身,“我去看看。”
“我,我跟你一起去。”林念抓着男人的手不松开。
殷呈牵起他的手,“走吧。”
禾木当日被林云渊打伤后,禾绾将人送去了医馆。
他身上的钱早就大手大脚花完了,身边也个亲近的人,只能拿出金簪子抵医药费。
本来他打算去呈王府找帮手,谁料在路上就让皇帝的暗卫灌了毒药。
这会儿父子俩被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偏远宅子里,仅有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哥儿伺候。
殷呈找到着父子俩的时候,禾木躺在床上,嘴里不停骂着什么,而禾绾痴痴地坐在院子里。
自从皇帝派人把他们安置在这里之后,癸十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禾家父子,好将他们的状况随时禀报给殷呈。
殷呈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这两个人是师爹最亲近的人。
天极山庄落在了禾木手里,一年不如一年。
弟子从几千人慢慢变成几百人,几十人,几人,最后那个弟子临走时,还劝过殷呈。
昔日的天极山庄与现在的天极山庄,已经不是同一个了。
现在的天极山庄更像是个员外府邸,禾木的做派哪里有半点江湖掌门的影子,分明就是个骄奢淫逸的富户乡绅。
此次进京,两人原本带着一两百个家仆随行,声势浩大得很。
结果出了北境,就无人买他们的账了。
离北境近些的官员还认呈王府令,稍远一些的州郡只认呈王令,府令不过是王府下人的身份凭证,做不得什么效用。
当初殷呈做府令,也只是为了方便镜衣管家,与北境这边的自己人接上头。
因此这府令仅做了十二块,不知怎的竟叫禾绾发现了。
他说什么也要去了一块,以为是可以代表殷呈身份的王令。
这些年禾木仗着殷呈的身份,在北境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虽然天极山庄落寞,有呈王的威名,也无人敢惹。
久而久之,就给了禾木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错觉。
他这次带来的家仆除了一些武夫,就剩下一堆漂亮的小哥儿侍子。
这些武夫的功夫也不甚高强,既不是有卖身契的奴仆,也不是忠心耿耿的家仆,全靠金钱驱使。
以至于遇到山匪劫道,能跑的都跑了。
禾家父子谁也没管那些被山匪占去的侍子们,狼狈地逃了。
后来有幸遇到有人走镖,跟着镖队才顺利来到了京城。
禾木定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