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甜丝丝地问:“只有我一个吗?”
“只有你一个。”
林念说:“那你……就,就这样叫吧。”
“只能私底下叫。”殷呈说,“乖宝,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呀?”
殷呈说:“我不能确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自己,如果我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人,我得藏起来。”
“乖宝,可能我这样说你想不明白。”
“因为我不能确定他是好是坏,是敌是友,所以我不能暴露自己。”
林念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他懵懵懂懂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突然灵机一动,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那,那叫我玉枝吧。”
他耳根通红,“是我的乳名,取自……取自金枝玉叶的意思,小爹爹说金枝太俗,所以叫玉枝。”
这乳名实在羞耻,所以林念懂事之后,便不许家里人这样叫了。
“玉枝。”
殷呈突然抱紧林念,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似耳语般,“我叫乐浩川,念念,我上辈子叫乐浩川。”
林念倏然睁大了眼睛,他听清楚了。
殷呈松开他,“现在,我所有的秘密,你全都知道了。”
林念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什么也没问,牵起男人的手,“夫君,走吧,我们去祭拜花神。”
走出小道,周围也开始慢慢有了行人。
等到了花神庙时,附近已经相当热闹了。
祭拜花神的人群里,最高调的莫过于呈王两口子。
花月和小福今天穿得喜庆,头上各簪了一朵红艳艳的绢花。
这会儿规规矩矩站在呈王夫夫身后,乖巧得不行。
这会儿花神庙由府兵把守,百姓们都进不去,只能在外头看。
殷呈牵着老婆站在人群之外,他一眼就看到了花神庙里的两个彩衣小孩。
“这小胖墩儿今天还怪好看的。”
林念也看见了,他内心复杂地想,也不知道这俩小孩是不是跟在自家男人身边太久了,审美也一块儿学去了。
嫣红的上衫,靛蓝的下摆,披帛还是草绿色。
关键头上还都戴了老大一朵红色的绢花。
“……嗯,是挺喜庆的。”
林念算是知道男人为什么能面不改色送那么多丑头饰给他了,因为他是发自内心觉得那些丑头饰好看。
很快,呈王夫夫祭拜完花神,携手离开。
一众百姓窃窃私语。
站在殷呈旁边的一个夫郎道:“不是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呈王的吗?怎么我瞧着不太像啊。”
与他同行的另一个夫郎道:“嗨,这些高门大户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说得清楚的。就算林公子是被迫的,他敢说出来吗?那可是呈王殿下啊。”
“这不是挺恩爱的……”
“你傻啊,肯定是装的呗。”
林念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自己的八卦,他笑眯眯上前,“两位哥哥好。”
他容貌普通,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明眸善睐,看着也和善。
挎篮子的夫郎问:“这位小哥儿,有事吗?”
林念问:“我方才听两位哥哥说呈王殿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从乡下来的,还不曾听过呈王殿下的事呢。”
“原来是听秘辛来了。”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道,“小哥儿,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些高门大户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林念问:“为什么说林公子是被迫嫁给呈王殿下的呀。”
殷呈:“……”
挎篮子的夫郎问道:“小哥儿,你听说过呈王吧?”
林念摇摇头,“我就只知道他是皇上的弟弟。”
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夫郎说:“这呈王啊,那可是北境赫赫有名的凶神。”
林念不解,“为什么要叫他凶神啊?我刚刚看着,他也不凶啊。”
两个夫郎倒也热情,一唱一和就开始说起来。
“据说这呈王曾经打过一场仗,足足杀了一万个人呢。”
“听说是屠城。”
“对对对,是屠城,听说连城里的老弱夫孺都没放过,全杀了。”
“你想想,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凶神是什么。”
林念有些不开心地想,听说听说,道听途说的消息也乱传,怪不得男人的名声那么差。
他面上却不显,问:“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要说林公子是被迫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