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彩霞城时,殷呈问广鉴要不要一块走。
广鉴拒绝了,说自己已经习惯了天极山庄的生活。
殷呈也没强求。
广鉴说:“如果有凝筠的消息,记得带个口信给我。”
“行。”
广鉴住在天极山庄最偏僻的小院里,他一个人默默地往回走,背影看起来孤独极了。
林念许多不解,一直等到两人回了府,吃了宵夜,双双沐浴完躺床榻上了,才将心中疑惑的事一股脑儿问出来。
“那位老先生是谁呀?”
殷呈说:“广鉴?他是老庄主的结义兄弟,咱们师爹的叔伯。”
“那渡水妖道呢?”
“那老头年轻的时候坏着呢,早年进了道门,奈何心术不正,在渡水为恶一方,所以江湖上的人都管他叫渡水妖道。”
林念再问:“那他为何一直住在天极山庄呀?”
“我听师爹说过,当初他被老庄主打败以后,就缠上老庄主了,非要赢过才肯罢休。结果等到老庄主死了,他都没赢过。”
因有心结,便作茧自缚。
林念说:“原来如此。”
“不说他了,念念,过来。”殷呈搂过老婆的腰,把人搂在怀里欺负。
林念被男人捏来捏去,他娇娇气气地打哈欠,“夫君,困。”
“没事儿,你睡你的,我自己来。”
林念:“!”大坏蛋!
“夫君……”林念软着嗓子,“念念想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老婆撒娇这么甜,殷呈叹了口气,规矩了,“行,睡吧。”
林念亲了亲男人的喉结,“夫君最好了。”
“再撩拨我,咱们上外面野地里玩去。”
“流氓。”林念噘嘴,“外面冷,才不要。”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等明天再陪你玩……”
殷呈掐了掐老婆的脸,动作很轻,“乖宝,晚安。”
……
白玉尘搬进空宅后,花月每天都来送饭。
他觉得宅子没个门楣牌匾实在差点意思,跑去跟洛冉商量了一下,干脆就立姓氏牌匾。
于是白玉尘某天采药回来,赫然发现宅子门上挂着白府的牌匾,还很是惊讶了一番。
跟皇帝互通信件时,他就跟小墨提了这件事,没想到小墨回信时,特地赏赐了小郡主一块玉佩。
花月拿到玉佩之后,兴高采烈地跑到小福面前炫耀。
“快看,这可是御赐的玉佩,可不是谁都有的。”
小福十分捧场,“哇!”
花月大方地把玉佩解下来挂在小福的腰间,“给你戴。”
“这可是御赐之物,不能随便转送给别人的。”小福虽然很喜欢这块玉佩,但是他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
将玉佩重新挂到花月身上,“你呀,就好好戴着吧。”
花月噘嘴,“那咱们一个人戴一天,这么好的玉佩,我不能独享,我们可是好朋友。”
“好!”小福说,“那单日你戴,双日我戴。”
他俩说这话的时候,殷呈和林念正巧也在附近。
这次来北境,因路途遥遥,林念便狠下心没带丸子。
他又实在想念家里的小猫咪,便偷偷做了一个布猫咪玩。
北境少有狸奴,殷呈上集市里买了一只圆圆胖胖的小兔子,以兔充猫,好慰藉老婆的心灵。
林念喜欢极了,拉着男人来给兔子做窝,这才听到两个小哥儿的话。
林念有些羡慕,他来北境之后,还一个哥儿朋友都没有交到呢。
殷呈当天就给他哥写信,让他再送一块玉佩来,家里俩小孩,只送一块这不是逼着人俩小孩打架吗?
他哥收到北境的信件,还以为是边境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打开以后竟然是一封讨要玉佩的信,顿时哭笑不得。
再说白玉尘,自从拿到天极心经后,钻研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发现什么了,突然就说要去沙漠一趟。
这可把殷呈吓得不轻,“要不然别去了吧,我这毒也不是非解不可。哥夫,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哥他铁定守活寡。”
白玉尘道:“只是去沙漠看看,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殷呈道,“这周围我都挺熟的。”
白玉尘摇头,“你得留下来,最近炎汝异动频繁,恐怕在酝酿大战。”
殷呈说:“不然你把花月带上,他在沙漠比gps还好用,指南针都没他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