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惊讶地看着男人,“你何时将小盏也带出来了。”
殷呈说:“刚刚顺手拿的。”
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刮下墙上的白霜,很快,小盏里就装了厚厚的一层白霜。
“夫君,这个是什么呀?”
殷呈说:“硝石。”
林念不解,“这是要做什么呀?”
“制冰。”殷呈刮完白霜,“念念,手帕给我。”
林念把手帕递过去。
殷呈包好小盏,确保硝石不会散出来,这才单手搂着林念的腰飞回府。
林念心想:这感觉对了,以前都是这样飞的!
由于实在好奇这个白霜要如何制冰,林念迫不及待地拉着男人,要他演示。
殷呈将制冰流程在老婆面前做了一遍,迷得林念眼睛都不转一下。
“这样就可以了吗?”
殷呈点点头,“等明天再来看。”
林念点头,“嗯!”
殷呈完全迷失在老婆崇拜的目光中,第二天出门去练兵的时候脚下都带风。
林念第二天醒来后,迫不及待去看,果真看见了小盆里的水都凝结成冰块了。
根据男人临走时的交代,只有小盆里的冰才能食用。
林念谨慎对待,又吩咐了下人,以免误食了不能吃的冰。
当夜,林念拉着男人去找硝石,所制作的可食用的冰也送去了铺子。
糖水铺子的生意再次红火起来,林念一高兴,就给男人安排了一顿糖醋全宴。
整个北境,几乎没人知道呈王殿下喜欢吃糖醋口味的菜。
就连花月都不知道,更别说府里的厨子。
林念以为男人是抹不开面子,毕竟一个大男人爱吃糖醋口味的菜,说出去遭人耻笑。
作为男人的夫郎,林念觉得自己一定要守护住夫君的名声。
于是特意放出风声,呈王君嗜酸酸甜甜的菜式,无奈呈王只得陪着夫郎。
后来晚上某一天睡觉的时候,林念突然想到这件事,就顺口问了一下男人。
没想到殷呈说是因为这里的厨子做的糖醋味不好吃。
林念千想万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为了能让男人吃上自己爱吃的菜,林念隔三差五就下厨,吓得府里的厨子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晚上睡觉前把做菜流程翻来覆去回忆好几遍。
天气炎热,府里有了充足的冰块祛暑,林念想着给三哥写封信。
也不知此地信使多久能将信送至,林念将硝石制冰的法子写在书信里,希望能赶在暑热结束之前让三哥也能实现用冰自由。
既然给三哥写了,那家里的小爹爹,大哥二哥也不能落下,顺便给西南的四哥五哥也写一封。
殷呈看到老婆写的家书,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厚厚地一沓家书,知道是信,不知道的还当是出了本传记。
朝廷的信使通常是每月中旬开始传递信件,以往朝廷信使只为各地官员护送奏折一类的官文信件。
后来殷墨登基后,特地将信使分成两类,其中官文信使负责各地官员上书,而普通信使则是接收百姓们的信件。
根据路途的长短收取费用,此举一年为朝廷增收了数十万两白银,极大的减轻了国库的压力。
而提出在各地郡县设立书信邮寄中转枢纽的殷呈,则是完美的隐在了他哥背后。
林念特地去问王照是否要给家中寄去书信。
王照嘴上说有什么可说的,结果当晚回房后挑灯奋笔疾书,写了满满三页纸。
第二天朝食时,王照将自己的家书递给林念,让林念帮他投去驿站。
林念接过书信,应了一声:“好。”
“我要去一趟松县。”王照突然说,“我可以帮你给三哥送信,肯定比信使快。”
林三的调令就在松县。
“你去松县作甚?”
王照说他要跟着镖局走镖,就当是提前熟悉一下走镖流程。
林念这才知道,原来糖水铺子隔壁那家镖局要去一趟短程,就在越州下属的松县,也不过几十里路,近得很。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王照怎么跟这帮人打好了关系,竟然真的愿意带他走镖。
林念百思不得其解,想问王照,却被他打哈哈糊弄过去。
林念难得严肃地说:“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不会同意你去的。”
王照撇嘴,“我跟他们说我要去找我失散的哥哥。”
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