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俯身在珍珠耳边耳语几句,珍珠趴在篱笆上,奶声奶气地说:“谢谢爷爷。”
“唉!不谢不谢,好乖的小娃娃。”老李叔越看越觉得可爱,笑得合不拢嘴,“我家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也能给我生这么个漂亮的乖孙孙就好了。”
说到珍珠那乐浩川可就骄傲了,“我家珍珠就是可爱……”
又开始得意起来了,林念赶紧捂着他的嘴巴,冲老李叔道:“老李叔,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告辞。”
老李叔见状,又摘了不少李子,全装进珍珠的小花朵包里。
珍珠的小花朵包被塞得满满当当。
乐浩川把其中一颗李子塞到珍珠手里,珍珠手小,一个李子就差点抓不住。
他捧着李子刚想啃,林念赶紧制止,用手帕擦了擦才递给他,“吃吧。”
珍珠美滋滋地捧着李子一路啃回草庐。
草庐里,众人都回房休息了,四野俱静,虫鸣清脆。
白玉尘把人逼到墙角,嗓音很淡,偏偏又带着千丝万缕的情谊,“白墨?”
殷墨浅笑,“偶尔也随夫姓一回,白城主有意见?”
回应皇帝陛下的是冷清的男人一朝失控,如狂风暴雨般的吻。
殷墨抬手抱住了男人,热情地回应白城主的满腔爱意。
乐浩川刚要转过回廊,突然面无表情地扯着老婆转身离开。
林念被男人差点扯个趔趄,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抱在了怀里。
尤其是珍珠,他跑在前面,刚看到皇伯伯的身影,就叫他爹提着后领拎走了。
“怎么了?”林念有些不明所以。
乐浩川说:“我去烧些水,咱们洗漱完再回房吧。”
林念还当是什么大事,这般神秘兮兮的。
“好。”
乐浩川在心里唾弃他哥,就不能回房吗!
听到那一家三口的脚步声走远,皇帝和白城主对视一眼,一个得意,一个无奈却又宠溺。
草庐的浴房简单,也没有什么保暖措施,好在现在已经入了夏,夜晚洗浴也不会冷。
有珍珠宝宝在,乐浩川没能跟老婆一起洗澡,他表示深深的遗憾。
趁老婆孩子洗澡的时候,乐浩川从屋子后头的窗户翻进房间,找来老婆的寝衣给他送去。
也不知道他哥完事没有,这草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他们又在他回房间的必经之路上卿卿我我。
唉。
生活不易,弟弟叹气。
……
第二天一大早,林念就把男人从床铺上扯下来,“阿呈,今天要给你解毒,你快点做准备。”
乐浩川打了个哈欠,“这要做什么准备……”
他话还没说完,眼睛一闭又倒下去。
林念再次把人拉起来,“夫君!”
珍珠也爬上床一屁股坐在他爹小腿上,“爹爹,起床。”
乐浩川迷迷糊糊被老婆拉起来洗漱换衣束冠。
药屋里,白玉尘递过去一个小瓷瓶。
他言简意赅,“止疼药。”
乐浩川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林念抱着珍珠坐在外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酒儿奉上一碗水,“主君,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林念心中挂记着男人,他极力压制着心里的不安,从小酒儿手上接过碗,先喂给珍珠喝了一半,才将剩下的半碗一饮而尽。
殷墨没有守在门口,他一个人坐在堂厅的木椅上,眸色深深,谁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林念这一等,从日出到日落,直到玉兔高悬。
薛老头执针扎进乐浩川的几处大穴时,他觉得不止身体疼,脑子更疼。
疼到最后他意识模糊,隐约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哥夫这止痛药做得真差!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浩川听到似乎有人在敲桌子。
那声音离他很近,模糊的双眼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浩川,下周国外的交流会,我听老师说你拒绝了邀请。”
面前的人影再次敲了敲他面前的讲台,一头棕色的浓密羊毛卷让她看起来像是中世纪的西方女巫。
西方女巫还在喋喋不休,“虽然我不否认你的个人能力的确很强,但是这次交流会来的都是商业巨鳄,甚至还有当之无愧的华尔街之狼詹姆斯先生,这是一个好机会。”
“任何一个商学生都不可能放弃这个结交大佬的机会。浩川,我希望你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