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偷听的人还没走,殷呈将声音压得很低,几乎算作是耳语了,“老婆,闹我。”
林念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依依不舍地从男人怀里退出来,清了清嗓子,开始哭叫起来:“你放开我!啊!不要……我……我是良家哥儿。”
林念一边扔着屋内的摆设,一边惊恐地哭叫,活脱脱一个被强抢来的可怜小夫郎。
殷呈快笑死了,他压下笑意,努力将声音控制在正常的范围,凶巴巴地说:“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
屋子里噼里啪啦震天响,林念累得气喘吁吁。
最后无处可逃的小夫郎被坏人抓住,抱起来‘扔’回床榻上。
林念小声问:“他走了吗?”
殷呈说:“走了。”
林念松了口气,他避开满地狼藉走到桌案前,指挥男人,“去把我的篮子捡过来。”
殷呈一边捡篮子一边问:“买的什么?”
“绸缎,给珍珠做球球。”林念说,“不然他每晚都念叨。”
殷呈将篮子放在桌上,挑亮烛火,“我跟你一块儿做。”
“好。”
殷呈不会做布球,他剪出一块布给儿子整了一个粉色蝴蝶结。
林念将粉色蝴蝶结缝在布上,“还挺好看的,这是你……嗯……这是那个地方的样式吗?”
“对,不过我记得一般都是用来做头花的吧。”殷呈说。
林念好奇地问:“那边的小孩都会玩什么玩具呀?”
“那就多了。”殷呈开始给老婆讲积木橡胶金箍棒玩具枪。
“那还真不错。”
殷呈道:“等回家之后,给珍珠做积木玩,益智呢。”
“好呀。”林念听到男人说积木可以搭小房子,他都有些心动了。
“以前在我们那里,还有种毛绒公仔,就跟布老虎差不多,各式各样的小动物都能做。”殷呈说,“虽然我不会做,但是我能拆他设计图。”
“回头找个裁缝,给咱们珍珠做个动物园。”
林念嗔男人一眼,“那该把宝宝宠坏了。”
“这才到哪儿啊。”殷呈心想,到时候给珍珠建个城堡,主打一个大兴土木。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小猫的叫声,林念一哆嗦,“是不是那个人回来了?”
殷呈凝神一听,“不是,就是只猫,别担心。”
“那就好,阿……”林念紧急闭嘴,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叫男人名字,好看的眉拧起来。
“夫……”叫夫君也不对,万一被人听见了就坏事了。
“乐……”乐浩川?好像也不对,总不能直接叫男人王大虎吧。
这名字光是想一下就全身鸡皮疙瘩。
殷呈猜到了老婆心中所想,“乖宝,你可以叫我老公。”
林念稍微一想就懂了,他弯起眼睛,“老公。”
软甜的调子似乎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魅气,勾得殷呈脑子都不清明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断开了,恶劣的因子在血液里涌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冲破理智,落地生花。
奇怪,明明就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偏偏从林念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勾人。
察觉到男人一直盯着他看,林念疑惑地问:“怎么了呀?”
殷呈盯着老婆的唇看了半天,幽幽开口,“想亲。”
林念哭笑不得,“以后再亲。”
还得给珍珠做球球呢。
殷呈轻轻拨了下老婆今天戴的红珊瑚珠耳坠子。
老婆今天的首饰极简,耳坠和项链都是红珊瑚珠子,衬得本来就雪白细腻的肌肤更似凝脂。
手里的针线忽的被男人拿走,林念轻启唇瓣,刚想说什么,就被衔住了唇。
什么以后再亲,不可能,真男人一般当场就把老婆亲一顿。
林念没有推拒,由着男人胡闹。
林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依赖男人,明明他们几个时辰前才见过。
殷呈亲够了,还贴心地帮老婆拉起滑落的衣服遮住肩头。
林念疑惑地睁开眼,无声地询问。
就……只有亲亲吗?
殷呈深吸一口气,语气里不爽都快化作实质了,“这里脏。”
林念瞧着这满地狼藉,点点头,“是有些脏。”
殷呈说:“这里是田海的地盘,脏。”
林念浅笑,“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