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白府东院。
珍珠穿着小褂子,两只白嫩嫩的脚晃来晃去,抱着他的新球球玩得正起劲。
尤其是上面的粉色蝴蝶结,简直爱不释手。
殷呈从窗外翻进房间的时候,林念刚换好寝衣。
“念念。”
林念回头一看,惊喜地扑进男人怀里,道:“阿呈,你怎么回来了?”
殷呈接住老婆,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田海今晚去找庞洪了,没我什么事,就回来陪你们了。”
林念点点头,“要不要洗澡,我去烧热水。”
“我自己去就行。”殷呈把老婆抱上床榻,顺手掐了掐珍珠的脸颊。
“等下宝宝的脸都要被掐大了。”林念说,“以后不准掐了。”
“怎么可能?”殷呈瞧着儿子白嫩柔滑的脸蛋,觉得也没多胖,顶多是肉有点多,圆乎乎只剩下可爱了。
他笃定道:“肯定是吃胖的。”
珍珠:嗨呀!
珍珠嘟起小嘴巴,不满地控诉:“珍珠不要捏捏,要亲亲!”
小胖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林念哭笑不得,赶紧抱着珍珠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珍珠说:“爹爹也亲。”
“好好好。”殷呈亲了下珍珠的额头。
珍珠这才咯咯笑起来。
林念拍了一下男人的手,“快去洗漱。”
殷呈也懒得去烧热水了,就在井里打了水冲凉,收拾干净回到屋子里时,林念已经把他的寝衣找出来了。
殷呈去外间换了寝衣,钻进被窝里时还有一股凉气。
林念一边把男人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温温热热的肚子上,一边说:“烧开水又费不了多少事,下次不许用凉水了,万一风寒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身体好……”透过烛光,殷呈看到老婆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对劲。
他的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赶紧改口,“好,都听你的。”
珍珠拱进两个人中间,“小爹爹,要讲故事。”
林念说:“让你爹爹讲。”
殷呈茫然地问:“什么故事?”
“睡前故事,昨天给他讲的仙子下凡,今天该讲别的了。”
珍珠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爹。
睡前故事啊……殷呈清了清嗓子。
“那讲一个白雪公主吧。”
“……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珍珠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新球球缩进了被窝里。
林念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
“睡吧,老婆,晚安。”
.
赵素一路从京城吐到了湖州。
论起做官艰辛来,赵大人表示没有什么比坐马车更艰辛的事了。
等到了红枫郡地界,他生生瘦了好几斤,整个人更加清瘦了。
钦差的排面不小,前前后后簇拥着几十人。
这时,马车外一个奴仆道:“大人,前面的路封起来了。”
赵素气若游丝,“怎么回事?”
奴仆道:“小易大人已经去问了。”
没一会儿,小易大人回来了,“大人,前方有人拦路,非要咱们给五十两银子的过路费才让通行。”
赵素一听,立马掀开下了马车,“这可是官道,什么人敢在官道上拦路收取钱财?”
小易大人道:“看起来不像是农户,人人都配着刀,凶神恶煞的,估摸是山贼。”
赵素生气了,“小小山贼,未免也太大胆了。强行冲过去,将这群人抓起来押送到郡城听候发落。”
“是!”
这次钦差出行,配备了三十人的护卫,对付这区区七八个山贼绰绰有余。
那几个人本来见小易大人年纪小,以为是好欺负的肥羊。
没想到不过转瞬之间,这个肥羊就带着三十个穿着官服的护卫过来了。
那几人想跑,不过很快就被护卫给包围住了。
有山贼叫嚣,也有山贼讨饶,总之,每个人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赵素却觉得,这几人大有古怪。
无论是叫嚣还是讨饶,这些人似乎并不惧怕官府,在他们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恐惧的东西。
抓住了这几个山贼,赵素的心里却很沉重。
寻常山贼可不敢在官道上打劫,再看这几人身手也一般,如果单单仅是凭本事,断没有这么大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