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望着男人,忍了半天,发出今天第一声爆笑。
殷呈:“……老婆你嘲笑声音太大了,吵到我了。”
林念埋在男人肩头,笑得花枝乱颤。
珍珠不明所以,咧嘴跟小爹爹一块咯咯笑。
这也不能怪殷呈字丑,本来他已经写了二十年毛笔字了,就算写得没那么美感,至少横是横竖是竖,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结果这失个忆,头前二十年的下笔经验全没了,哪怕是已经想起来了,这字却回不到从前了。
林念眼泪都笑出来了,结果下一刻就被男人捏着雪腮亲住了。
林念:“唔唔!”宝宝还在啊!
等男人亲够了,林念总算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他当即一巴掌拍到男人背上,怒道:“你把宝宝教坏了!”
殷呈低头去看坐在官帽椅上认认真真啃糕的儿子。
“我觉得应该教不坏。”殷呈说,“咱们珍珠……嗯,一看就是个有自己的想法宝宝。”
“不会夸就闭嘴。”林念笑够了,又被男人亲得软了腰,他没什么威胁的瞪了男人一眼,“说多少次了,不许在宝宝面前动手动脚的。”
殷呈觉得冤枉,“我哪有动手动脚!”
他捏了捏老婆身上的软肉,美滋滋的说:“这才算。”
林念懒得跟这个色胚讲道理,他抱起珍珠,将他写好的食谱拿走,“我去找小酒儿,你等下给哥哥他们送一些米糕过去。”
“知道了。”殷呈望着老婆无情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去小厨房端米糕去了。
林念照着食谱给珍珠做了辅食,接连吃了一段时间过后,果然有所好转。
至少不会什么都往嘴巴里塞了。
于是林念心中对殷呈的‘上一个世界’也越发好奇起来,觉得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世界。
殷呈见老婆感兴趣,晚上睡前故事从童话变成了讲上辈子的历史。
林念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几句,颇有点勤奋好学的意思。
珍珠就听不懂这些了,一下子就困了,从三岁开始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学渣天赋。
两口子对珍珠的学前教育看得很开,也没想着让珍珠三岁识千字,顺其自然即可。
半月后,殷呈带着一千金衣卫秘密潜入宁州五谷峰。
宁州地势特殊,尤其是与江州相邻的地界更是遍地蛇虫。
临出发前一日,林念特地找白玉尘配了驱虫的药材,做成了香囊让男人随身携带。
老婆把小兔子形状的香囊塞进他的腰封里,“哥夫说药效有一个月呢,你别弄丢了。”
“好。”殷呈亲了亲老婆的额头,“乖宝,等我回来。”
林念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又怕被男人看出自己的担忧,故作坚强地扬起笑脸。
殷呈的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
殷墨咳了咳,打断他俩含情脉脉地凝望。
“此去尚不知危险,凡事以自身安全为重。”哥哥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黑色的甲胄,看起来与北境军的甲胄有些类似,细节上却没什么讲究,很是质朴。
甲胄上还有一张类似罗刹的面具。
他嘱咐道,“我提前命人做了套统一制式的甲胄,金衣卫那头已经换上了,你穿上这身去与他们汇合。”
“知道了。”
“还有面具,能不摘最好不摘。”万一遇到危险,只消混入金衣卫中,自有人替他送死……
这话殷墨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了解他的弟弟。
他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屑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殷呈不知哥哥心中所想,乖乖点头,“知道了。”
压下心中那些弃车保帅的帝王权术,殷墨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哥哥。
他的心早就在朝堂之中裹脏了,弟弟却不能脏。
弟弟要阳春白雪,要高风亮节,要坦荡无羁。
只要能守住家人,就算是背上残酷不仁的暴君骂名,也无所谓。
珍珠抱着他爹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白嫩的脸颊上全是泪水。
“呜呜,爹爹不走……”
林念觉得可能是自己不舍的心情影响了珍珠,他抱起珍珠,“宝宝,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珍珠正哭得伤心呢,什么话都听不见,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爹,一双小手在空中挥动,只想抓到他爹。
殷呈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给人家两个可爱的小揪揪都揉乱了。
“珍珠乖,等爹爹回来之后再陪你玩,好不好?”
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