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窝在男人怀里,委屈又可怜,啪嗒啪嗒掉眼泪。
“怎么还哭得更凶了。”殷呈把珍珠塞老婆怀里,然后抱着老婆坐在自己腿上,扯过衣袖给老婆擦眼泪。
林念好一阵才止住了泪,水盈盈的泪眼地盯着男人。
他的嗓音还带着沙哑的哽咽,委委屈屈地说:“你一夜未归,是不是不要我和宝宝了。”
林念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梳发,青丝随意散着,衬得脸色更苍白了。
“没有的事。”殷呈搂紧老婆,“别乱想。”
林念垂下眼,看到男人手腕上缠着的妖刀,有些担心地问:“事情都解决了吗?”
殷呈点头,“都处理好了,别担心。”
林念沉默下来,只是微微抿起的唇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殷呈轻声哄着老婆,“乖宝,不生气了,嗯?”
林念扬起脸,眼泪是没掉了,可声音还很有些颤,“我是想珍珠可以和哥哥们好好相处,将来咱们不在的时候,也能有人护着他……”
“嗯,我知道了。”殷呈有些心疼,“眼睛疼不疼?”
“嗯……”林念很久没有在男人怀里撒娇了,“疼的。”
“傻不傻,还偷偷哭,以后不高兴来揍我,我又不会还手。”
林念噘嘴,“才不要。”
“哎哟我乖宝,这是心疼我呢?”
“你烦。”林念说,“不要教坏宝宝。”
本来安安静静在小爹爹怀里当挂件的珍珠听到在点自己,赶紧呲牙笑,“嘿嘿。”
林念顿了顿,说:“珍珠这点随你。”
“啊?”殷呈茫然地跟儿子对视。
“没心眼。”林念戳了戳珍珠的脸颊,“傻乎乎的,给点吃的就笑。”
珍珠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揪出一块芝麻酥糖,“小爹爹吃!”
林念亲了下珍珠的脸颊,“宝宝自己吃。”
珍珠揪着糖,慢慢地啃,小身子扭来扭去,跟块儿小甜糕似的。
殷呈捏了捏儿子的脸颊,“对了,我跟父君说今晚带你们回去,珍珠回咱们家看过吗?”
林念摇头,细声细气地说:“还没带珍珠回去过呢。”
那时殷呈生死未卜,音信全无。
呈王府又全是他和男人的回忆,他逃避着不敢回去,怕触景生情,所以一直躲在父家。
耳畔传来男人微不可察地叹息,抱起老婆放在软榻上,准备起身去倒杯水。
林念怕他又像昨夜那样一去不回,急忙抓着男人的手。
“怎么了?”
林念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他怯怯地收回手,摇摇头。
殷呈替老婆把拂在脸上的头发别在耳后,“我去倒点水。”
“噢。”林念耳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殷呈却以为老婆也渴了,“喝吗?”
林念摇摇头,“刚刚喝了一盅燕窝,还不渴。”
殷呈说:“把珍珠耳朵捂上。”
林念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怎么了?”
“难怪你身上这么滑,摸起来舒服死了。”殷呈说,“以后这些滋补的东西多吃啊,我真的很爱,被你迷死了。”
“……”林念深吸一口气,把珍珠放好,“宝宝,闭上眼睛。”
珍珠正啃芝麻酥糖呢,听话地闭上眼睛。
反正现在时不时就是看不见听不见,一个成熟的宝宝已经习惯了。
“诶——老婆,这根鸡毛掸子哪儿来的?不是,咱们商量一下,刑具换一下嘛。”
“啊!”
一声惨叫传到了长风园。
正在书房陪儿子练字的沈青蘅突然顿了顿,扭头问身边的男人,“是不是念念的声音?”
林云渊点头,皱起眉,随即道:“我去看看。”
“好,你快去。”
林念怒瞪男人,虚张声势道:“都怪你!”
殷呈不敢多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别动啊老婆,我给你上点消肿药。”
林念想缩回脚,却被男人抓着脚腕无法动弹。
他面红耳赤:“笨蛋,这是……这是做那种事情的消肿药!”
“我知道。”殷呈说,“都能消肿镇痛,别怕,我轻点。”
林念红着脸望向窗外,结果没望到天,反倒望到了大哥。
“大哥,有事吗?”林念疑惑,大哥怎么来他的院子了。
林云渊看到弟弟红肿的脚腕,“摔了?”
“没摔,就是扭到脚了。”林念心里面都快尴尬死了,面上还是乖乖地跟大哥说话,“但是不严重,大哥你别担心。”
“怎么弄的?”
林念抿着唇,哪好意思告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