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酒儿带回来小郡主的消息之后,镜衣就在主子的卧房里新添了小床。
等珍珠长大一些,才会搬去自己的闺房。
只是突然到一个新的环境,林念怕珍珠害怕,就抱着珍珠和他们一起睡。
本来殷呈都准备跟老婆探索人类的本质、宇宙的真谛了,结果中间卡个小人儿。
小人儿可黏人,小爪子抱着他小爹爹就不撒手。
殷呈叹了口气,刚生无可恋躺下来,小人儿就奶声奶气地说想听睡前故事。
“那我们简单讲一下宇宙大爆发,生命大起源……”
“侏罗纪时期,恐龙……”
等到殷呈都讲完恐龙灭绝了,珍珠还聚精会神地听着。
果然!就算是有福印的小男孩,也根本没办法拒绝恐龙!
第二天一早,殷呈陪老婆吃了朝食后才窜进皇宫。
他到的时候,早朝刚结束。
殷墨看到他,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心想:总不能是他们小两口还在闹别扭吧?
殷呈说让他帮珍珠起名的时候,殷墨舒了口气。
“行,回头我琢磨琢磨。”殷墨问,“还有别的事吗?”
“北境那边如何了?”殷呈从案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啃。
整个御书房都能听到“咔擦咔擦”的声音。
“放心,出不了乱子。”殷墨说,“你就在京城玩一段时间,反正快要过年了,过完年再说。”
“我不是说这个。”
之前在红枫郡的时候,从北境赶来的暗卫就已经将北境的现况告诉他了,自从他跟炎汝新皇同时失踪后,炎汝就退兵了。
此后三年虽小有试探,却不敢大肆举兵,边境还算安稳。
殷呈说:“当初炎汝的新皇帝跟我一块儿掉进了无定河,有没有他的消息?”
他就差直接问炎汝皇帝死了没。
殷墨哪能不懂弟弟的心思,“炎汝皇帝应该没死。”
他从高高的一堆奏折里翻出了一卷赤金的卷轴,“这是炎汝皇帝半个月前派人送过来的和书,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个月,他就要来京城商讨双方休战的细节了。”
殷呈破口大骂,“这不神经病么,他算老几,他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他是什么东西?”
“炎汝这两年都没有打过来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招,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事不是什么大事,实在不行我带人去把炎汝都城给掀了。”殷呈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跟珍珠取名字,要那种一听就很有文化,很好听的名字。”
殷墨哭笑不得,“放心吧。”
“记在心上啊!”
“还不走?怎么,你要留下来吃个午饭吗?”
“那……那还是不用了。”家里面老婆还等着呢,“我走了。”
殷墨有点无语,合着就为了吃我一个苹果。
殷呈回到呈王府,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
他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殷呈跳到他身后,猛地拍向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老头被吓了一跳,“哎哟”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我还想问问你。”殷呈说,“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什么鬼鬼祟祟,你不要乱说。”薛老头厚着脸皮说,“我是来投奔你的。”
“啊?哦。”殷呈说,“来就来呗,进来吧,别在外面当变态。”
薛老头本来一个人住的好好的,后来多了一个殷呈,再后来还来了一大家子。
尤其还被好好伺候了一段时间,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吃粗茶淡饭就有点受罪了,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总之,他都习惯这么热热闹闹的了,突然一下子冷下来,他就有点耐不住孤独了。
村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索性就裹了点盘缠来京城投奔自己这半个徒弟。
当然,为什么是半个徒弟,因为殷呈不承认他这个师父。
造孽哦。
·
湖州谋逆案已经告一段落了,赵朗本来都打算带着西南军回宁州去了,谁知道让皇帝留下来了。
说来都来了,至少也得等过了中秋再回去,这段时间就好好带家人在京城玩。
殷墨怕他玩得不尽兴,还从自己的私库里拨了千两白银给他。
赵朗一开始还猜测是不是自己功高盖主了,转念又一想,这功高盖主四个字,不管怎么落都落不到他头上。
可皇帝这一出又着实有些费解。
他叹了口气,想太多也没用,干脆带着夫郎去逛一逛京城。
结果他们刚出门,还没逛两条街呢,就碰到了殷呈他们一家三口。
两个哥儿都是军属,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最后赵夫郎跟林念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去酒楼吃个饭。
赵朗有个儿子,今年已经五岁了,年纪轻轻板着脸就不爱笑。
所以他看到珍珠一直笑呵呵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不解。
有这么多事值得他高兴吗?
珍珠没有从这个陌生哥哥的身上感受到恶意,还大方的分享了自己小荷包里的芝麻酥糖。
殷呈在一旁可醋死了,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