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念没能起得来。
珍珠很忧郁,他抓着小酒儿的衣服,“小爹爹还没起床床吗?”
“呃……”小酒儿说:“郡主,那边的园子里石榴可红了,不如我们去摘一些回来,给主君送去,怎么样?”
珍珠点头,“嗯嗯。”
主楼卧房里,林念一脚踹到男人身上,只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殷呈心甘情愿挨这一脚,虚搂着老婆的腰身,“饿不饿?”
林念抱着被褥,小嗓子哑得不行,“想吃馄饨,就是老城墙根底下那一家。”
“行,我去买。”殷呈俯身亲了下老婆软甜的唇,“等我回来。”
“嗯……”
等男人出门之后,林念裹着被褥,弯起眼睛笑。
林念赖了一会儿床,余光瞧见从红枫郡带回来的那个锦盒,里头还装着小衣,还没穿给男人看呢……
他在心里琢磨着,要是穿着小衣黏在男人身上,然后再告诉他花月的事,会不会稍微好一点……
就在林念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回来了。
“念念,除了馄饨,还买了你之前一直说想吃的烤脆烙饼,牛肉馅儿的。”殷呈说,“我放桌子上了啊,你等下起床记得自己吃。”
“知道了。”林念说,“老公,来抱我去洗漱。”
正准备去书房处理公务的殷呈脚步一顿。
公务暂停,去洗老婆。
“来了。”
时隔四年,总算是又泡到了地泉,林念舒舒服服地喟叹,“要是彩霞城的家里也能泡温泉就好了。”
“行,咱们回头大兴土木,人工凿个泉,引西面峭壁的山泉下来。”
“不要了。”林念说,“那好花钱的。”
“那能花几个钱。”殷呈压低声音,“我私库里好几万两白银呢,都是以前我小爹留给我的零花钱,我没花。”
林念忍笑,手指也跟着在男人胸膛打圈圈,“老公……你要不要来一起洗呀?”
虽然殷呈早起已经清洁过了,但是老婆盛情邀请,那当然只有开心的接受了。
结果殷呈刚解开腰带,林念突然惊道:“啊!我忘记了,现在不能泡温泉的。”
他猛地站起来,殷呈只来得及看到白花花一片,老婆就裹着衣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擦头发了。
“怎么了这是?”殷呈说,“老婆你钓鱼不好,我真的会上钩。”
林念默默上前帮男人系好腰带,他红着脸说:“要给珍珠生一个弟弟的,你忘了?”
“哦。”殷呈挠头,他也不懂这个世界的繁衍禁忌,“那咱们今晚继续——”
林念捂住男人的嘴巴,“你别说话了。”
殷呈顺势亲了亲老婆的手心,然后用内力帮老婆烘干头发。
“念念肯定是知道我好钓,故意钓我。”殷呈可怜兮兮地说,“老婆真坏。”
“堂堂呈王殿下,说这种话羞不羞!”林念嗔了男人一眼,想了想,说:“你去帮我把我从红枫郡带回来的那个枫木锦盒拿过来。”
“哦。”殷呈说,“快去穿衣服,别感冒了。”
“我穿着呢。”林念催促道,“你快去呀。”
之前殷呈就注意到了这个锦盒,只是老婆不让他看,说是哥儿的东西,郎君不能看。
林念拿到锦盒之后,先是让殷呈转过身去,再红着脸偷偷摸摸穿上那件纱制的小衣。
“好……好了……老公,你转过来。”林念提着纱衣的下摆,总觉得空落落的没什么安全感。
殷呈眼中惊艳了一瞬,随后抄起老婆往卧房走,“念念,我都说了,我很好钓的。”
林念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现在心情好吗?”
殷呈说:“还行,有点爽。”
“那就好。”林念飞快地说,“花月是炎汝皇帝的亲儿子,现在花月已经被接回去恢复皇子的身份了。”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殷呈:“……”
殷呈叹了口气,“老婆,你是真不怕我太监啊。”
林念朝下面瞥了瞥,顿时放了心,他细声细气地问:“老公,你要是难过一定要说出来哦。”
他抱着男人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亲,“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殷呈深吸一口气,掐着老婆的腰坐起来,“皇子啊,还那行。”
至少这身份摆在这里,回去之后也没人欺负他。
林念说:“花月前段时间给我写信了,就在我回京城之前。”
“写的什么?”
“他说他没脸见你了,让我告诉你他死了。”
“……这死孩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殷呈说,“正好下个月中秋的时候炎汝皇帝要来,到时候咱们贴脸开大。”
林念疑惑,“什么是贴脸开大呀?”
“跟他抢儿子。”殷呈说,“我养大的茄子,凭什么给他。”
“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生气。”林念小声地说,“毕竟你跟花月的感情那么好,他又是那样的身份……”
殷呈的眼神黯下来,说:“是挺生气的。”
林念心想,他就知道!毕竟家仇国恨摆在眼前,哪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还好他聪明机智,先用自己平息男人的怒火。
殷呈捏着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