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管赶紧捂住了小年轻的嘴巴,心虚地看了一眼呈王所在的方向,好在这会儿呈王已经走远了,他松了口气。
“你这嘴啊,真是越来越没个把门了。”周总管说,“你以后在王爷身边当差,可得小心了啊,别闯祸。”
小年轻说:“知道了。”
周总管还想嘱咐几句,又怕他慢了惹怒了殿下,于是只好把人往外推,“快去吧,别让殿下等你。”
小年轻提着食盒快步追出去,和殷呈保持着距离,一前一后地走在宫道上。
小年轻小声嘀咕,“我真服了,怎么就惹上这位爷了呢!早知道就不做那些网红小吃了。怪不得都说呈王是凶神呢,名声那么差都是应该的。神经病!上一秒给金叶子,下一秒掐我小脖子。”
殷呈回头看他一眼。
小年轻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殷呈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小年轻继续在殷呈背后蛐蛐,“今天抢皇帝的厨子,明天就要抢皇帝的女人。小说里的反派长什么样子,他就长什么样子。还‘满口胡言,找死’,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人家现在拍短剧都不会说这么土的台词了……”
殷呈无语,这人是话唠吗?
宫道走了多久,小年轻就在背后蛐蛐了多久。
关键是他脸上还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就好像说坏话的人不是他似的。
到了大殿门口,殷呈将食盒从小年轻手里接过来,临走时吹了声口哨。
小年轻被殷呈这动作整得心里发虚,吹什么口哨啊!有点暧昧了呈王殿下!
他还在胆战心惊地揣测呈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个黑衣暗卫出现,一把将他扛起来。
小年轻呆了一下,随后尖叫:“啊啊啊!”
暗卫施展轻功,扛着人飞檐走壁。
小年轻屁股朝前,上半身倒挂在暗卫背上,只能看见人家的脚后跟,以及忽上忽下的地面。
“拐卖啊!刺客!土匪!人贩子!有没有人管啊!这里有人拐卖年轻哥儿进山生孩子了,救命啊!”小年轻张着嘴一顿输出,没能唤醒暗卫的良心,反而把自己喊得头晕目眩,反胃想吐。
“呕……有没有人救救我啊……那谁……你的厨子……呕……”
暗卫被吵得心烦,索性点了他的哑穴。
小年轻张着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之后,流下了惊恐的泪水。
妈呀!我吓到失声了!
·
殷呈提着食盒坐回林念身边。
他将其中一个食盒放在林念面前,然后冲对面的珍珠招手。
珍珠看见他爹的召唤,从花月怀里下来,小短腿儿横跨大殿跑回去。
“爹爹!”珍珠扑进殷呈怀里,“你刚刚去哪里辣?”
“爹爹去给我们拿糕糕了哦。”林念替男人回答了,“宝宝开不开心?”
珍珠一听到糕糕,甜甜地笑:“开心!”
他摸着自己的小肚皮,忧愁,“可是吃不下糕糕了。”
“那就明天再吃。”殷呈把另一个食盒递给珍珠,“珍珠,把这个拿过去给花月。”
“嗯嗯!”珍珠可听话,抱着食盒噔噔噔跑过去,“哥哥!”
花月当然听到了殷呈的话,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珍珠不明白为什么哥哥的心心又开始痛了,他凑上去,啪叽一下亲在花月脸上。
以前爹爹不在的时候,小爹爹也总是哭。
每次小爹爹哭得伤心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亲亲小爹爹,这样小爹爹的心心就没有那么痛了。
脸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还带着奶香,花月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抱起珍珠,也在软乎乎的小脸上也亲了一口,“宝宝拿的是什么呀?”
珍珠骄傲地说:“是糕糕喔!”他小声地说,“是爹爹给我们拿来的糕糕喔!”
花月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旁边的空桑岐冷笑,“真不要脸。”
花月懒得理他,从袖里取出一根棉绳,“宝宝,要不要玩翻花绳?”
珍珠歪着脑袋,“什么是翻花绳呀?”
花月将食盒交给身后炎汝侍奴,教珍珠玩翻花绳。
殷墨没什么胃口,单手支着脑袋,问一旁伺候的小安子,“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小呈同意,把珍珠接来宫里住几天?”
小安子脑子转得飞快,“回陛下,小郡主的确聪明可爱,人见人爱。”
殷墨自言自语地说:“朕病了,要珍珠来侍疾,这个理由怎么样?”
忠心耿耿的小安子这会儿也难免要在头上打个问号了,侍疾?谁侍疾?就那块软绵绵的小糖糕?
殷呈听到他哥的话,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再翻了个白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