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和林念都快被吓死了。
林念赶紧拿出手帕捂着男人的手,试图止住血,“走,我们去找大夫。”
殷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老婆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花月怒道:“你干什么?!”
空桑岐道:“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可没有故意伤他。”
花月走过去拉着殷呈的手腕扭头就走。
林念正有此意,他担心的要死,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多疼!
殷呈由着两个哥儿拉自己离开,他懒洋洋回头,先是挑衅了一眼空桑岐,随后目光落在那个国师的身上。
国师站在原地,他遮着面,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
正巧此时那国师也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殷呈就错开了目光。
回到呈王府,府医听说自家主子受了伤,背着药箱就跑过来,将殷呈的右手包扎得严严实实。
林念都快吓死了,这会儿见处理好了伤口,才将脾气都发出来。
只是林念性子柔软,就算是发脾气也不会大吵大闹。
只是默默错开男人的视线,用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来表示,他现在真的非常生气。
殷呈哪能不知道自己老婆的想法,他讨好似的拉着老婆的手。
“念念。”
林念眼皮一抬,却是不去看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为不满地:“嗯。”
“皮外伤,两天就好了。”殷呈说,“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林念皮笑肉不笑,“妾身哪里敢生王爷的气?”
还说不生气,这怨气都快溢出屏幕了。
“念念,我必须给你讲讲什么叫两军交战先定气势了。”
林念捂着耳朵,吩咐小侍子收拾好桌上的瓶瓶罐罐,拉着花月去厨房了。
殷呈:“……”
这出门在外,难免不会磕着碰着,殷呈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伤。
没想到老婆居然这么在乎。
以后看来得少受一点伤了。
小酒儿在一旁道:“王爷,伤口切不可沾水,您这只手最近最好不要动。”
“嗯。”
小酒儿暗示:“最好连筷子都不要拿,让伤口好的快一些。”
殷呈继续:“嗯。”
小酒儿改暗示为明示,“左手用筷也不方便,若是有人能照顾您用饭就好了。”
殷呈惆怅,“但是我感觉王君他大概不会喂我,只会让我滚。”
“怎么会呢?王爷,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咱们王君最是善良心软了。”
殷呈叹了口气,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禾绾……楚绾还在咱们府上,对吧?”
“是的,王爷您要见他吗?”
“若是薛老头回来了,你带薛老头去见他一面。”
“是。”
薛老头虽然表面上说是来投奔他的,实则在王府里住的时日并不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总之,大部分时候是见不到他人的。
另一边,林念真打算给花月办一个流水席。
所谓流水席,往往是主家在办喜事时彰显实力的一种方式,在门口设宴款待路人。
这种席面通常会持续好几日,无论亲疏远近,想吃的人都可以来吃。
厨房王大厨问:“主君,不知这般流水席是有何喜事要庆祝?”
林念突然想起了男人晚上没事时给他讲的什么土味小说,于是镇定道:“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宁乐郡主回府。”
王大厨光是听到这句话就已经热血沸腾了,“王君放心,我一定把这席面办得漂亮!”
林念点点头,“今晚可行?”
时间虽然赶是赶了点,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大厨,不能说自己不行。
王大厨咬咬牙,“王君放心,一定可行。”
林念把花月想吃的菜都报出来,然后又加了几道糖醋味的菜。
虽然生男人的气,但是一码归一码!
花月没想到真的回来吃流水席,立马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林念拉着花月去见府里的小侍子,“大家很想你,都等着与你说说话呢。”
花月都快感动死了。
没想到大家还记得他,而且不在乎他的身份。
镜衣还把这些年朝廷发下来的宁乐郡主的俸禄都拿出来了。
“现在物归原主。”
花月又想哭了,他忍着泪意,捧着那箱金银,“谢谢……谢谢你们。”
众人把花月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聊着天,对他没有半点生分之感。
晚上的呈王府热闹的很,门口摆了十桌流水席。
林念怕男人的名声吓到了百姓们,导致没人敢来吃席面。因此,私底下还偷偷去父家摇人,让林府的下人们都过来吃席。
王府食堂里,花月啃着油滋滋的肘子,华丽的裙衫上沾满了油点子也浑然不觉。
好在林念提前给花月买了不少裙衫,不至于让他穿着脏衣服过夜。
殷呈就可怜了,白天伤到了右手,这会吃饭的时候弊端就全显露出来了。
府医的包扎技术十分了得,十分厚重,十分不便。
殷呈敢肯定,他要是不叫停的话,这群府医能给他包出一个拳击手套来不可。
想起小酒儿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