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松开他,林念立马继续问:“所以你们两个到底谁的刀法比较好一点?”
殷呈叹了口气,厚着脸皮跟老婆撒娇,“我们就不能不聊这个话题吗?”
林念恍然大悟,他闷笑了好一阵,才问道:“输了?”
“没输。”殷呈含含糊糊地说,“但是赢得不太光彩。”
“怎么回事呀?”林念好奇不已,“说说嘛,阿呈,我想听。”
殷呈脑子转得冒烟,他忽然指着前面的小摊贩道:“啊,那边有糖画,吃不吃?”
“不吃,哎呀!”林念瞪他,“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
“他跟我比武那天,让兰书在城墙上用镜面晃了眼睛,这才输了。真要是打起来,我不见得能在刀法上赢过他。”
殷呈顿了顿,继续又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被太阳光刺晃眼了,半点没怀疑兰书动了手脚。”
林念:“……那兰书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北境军统领,我要是输给了江湖客,会动摇军心。”
林念想,难怪兰书能做军师,而他只能做闺阁里的小公子,光是在大是大非的格局上,就远不如兰书。
虽说这事儿确实挺对不起那位北刀的,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边关平安关系到每个大殷百姓,这种时候,也只能委屈委屈那位北刀大侠了。
仔细想想,自家男人的压力一定也很大,每天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稍微一件小事就会被无限放大。
这样想着,他忽然就特别的心疼男人。
他一定很孤独吧……
林念抿着唇,暗自唾弃自己,干嘛要问那么清楚,听完心里还难受。
“阿呈,走走走,去买糖画。”林念拉着男人,“等下给珍珠做一个,再给花月做一个。”
“那我呢?”殷呈问,“我就没有?”
林念噘嘴,“我又吃不完,你跟我吃一个不就好了。”
虽说林念现在已经做小爹爹了,但是以前的小习惯还是没能改过来。
两人很快走到糖画的小摊贩前,林念在各种样式的糖画上纠结了好半天,殷呈给他出主意,“要不每种都买下来?”
林念摇头,“不,我要选一个最喜欢的。”
殷呈也不催促,就安静的陪着老婆挑样式。
最后林念选择了一个福娃抱锦鲤的图案。
殷呈说:“这娃娃挺胖的。”
林念说:“福娃嘛,就是要肉乎乎的才显得好看。”
“有点像珍珠。”殷呈说,“咱珍珠也是这样一个小圆脸。”
“那还不是怪你!谁让你总是怕珍珠饿着,给珍珠吃那么多。”林念瞪他一眼,这父子俩的小动作可多着呢,有一回大半夜还跑去厨房炒面吃。
殷呈抬头望天,心虚极了。
林念又继续挑了竹篮莲花的样式,给珍珠和花月一人一个。
当天下午,珍珠就收到了家长投喂。
他从爹爹的暗卫手里接过糖画,屁颠屁颠跑去御书房找皇伯伯一块吃。
这时京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呈王在金銮殿斩杀义阳王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走漏的风声,传得满城风雨。
有说是呈王狼子野心,想要杀尽殷氏旁支;也有说是义阳王与呈王喜欢上了同一人,拔刀为美人等等……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离谱得很。
这事儿传到殷呈耳朵里的时候,外头的流言已经传成了呈王马上就要造反登大位了。
听完暗卫禀报,殷呈已经相当淡定且麻木了,造反这活儿嘛,他挺熟。
别的亲王不是在享福,就是在享福的路上。
他不是在造反,就是在造反的路上。
这些流言蜚语里,却掺杂着一条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传出来的消息。
殷氏兄弟血脉不纯!这才杀了义阳王,好彻底除掉最后的殷氏皇族血脉。
能传出这样的消息来,要不就是义阳王旧部,要不就是那群见不得殷墨这个哥儿做皇帝的朝臣。
毕竟经过头几遭虚假的造反,朝臣们也回过味儿来了。
这两兄弟关系好着呢,再怎么使唤也破坏不了兄弟俩的感情。
这会儿巴不得这流言传得越凶越好,就算对付不了这俩兄弟,也能膈应一番。
说到底无非还是见不得哥儿做皇帝。
这也在殷墨的预料之中,他没让弟弟管这件事,只说自己会处理好。
没两天,义阳王府就传来义阳王君柳氏自尽的消息。
说是在义阳王府搜出了与炎汝私通的信函,义阳王通敌卖国板上钉钉。
殷呈都惊呆了,他哥这一手暗度陈仓用得实在是妙。
自此,所有与殷氏兄弟不利的谣言全都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