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君,吉时到了。”镜衣找过来,“该上座了。”
殷呈单手抱起珍珠,牵着老婆去喜堂。
喜堂布置得很细致,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鞭炮声响,一双红影相携而来。
林念看着新人对拜,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跟男人成亲那天,嘴角也不自觉勾了起来。
待新夫郎入了洞房,张淮令被几个同僚簇拥着走出来。
殷呈与这些金衣卫并不熟,但是男人嘛,稍微一个眼神,就能很快领悟对方的意思。
张淮令给每一桌客人都客套完了之后,就被同僚扯来和呈王一桌喝酒。
“张哥,今天说什么咱们都得喝一个,大喜的日子你不喝?”
“就是,来来来,给张哥满上。”
殷呈都瞧不上他们那小碗,直接一坛酒拍到张淮令面前。
“新郎官,你养鱼呢?”殷呈坐下,袖子捋高,露出精壮的小臂,“来,喝一个。”
张淮令捧起酒坛跟殷呈碰了碰,“王爷,请。”
半个时辰后,几个金衣卫同僚都趴下了,殷呈和张淮令醉蒙蒙地开始称兄道弟。
“张老弟,咱家小酒儿啊——”殷呈脑子短路了一下,顿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说的话,“咱家小酒儿……多好的一个人啊!”
张淮令严肃地点头,“小酒儿,好!”
林念还以为自家男人要说什么走心的话,没想到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这样的废话,顿时无语极了。
以前这人没醉这么厉害过,原来天底下男人喝醉了都一个样子!
同样无语的还有司昭昭,他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一看见珍珠就失去了理智,跑来坐主桌。
这个爱掐人小脖子的神经病,一看就像是会喝醉之后到处打人的样子……
张淮令再醉一点今晚估计就不能洞房了,林念赶紧扯住男人,“不许喝了。”
殷呈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老婆的话,他放下酒坛,“嗯,不喝了。”
林念又对张淮令说,“你回去陪小酒儿吧,该洞房了。”
张淮令听见了,“嗯!”他站起来,晕晕乎乎往婚房走。
“他自己能行吗?”林念有些担心这人会不会走两步就倒地上,见他脚步有些浮乱,稍微有点放心不下,就叫一个府兵去送他。
结果张淮令刚转过回廊,整个人就一改醉态,大步朝婚房走去。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小侍子在收拾残局。
林念用有些冰凉的手背给男人降温,“怎么喝这么多,要回去了哦。”
殷呈乖乖点头,下一刻整个人都栽倒在老婆怀里。
林念扶不动他,还叫来了府兵,可算把男人扶上了马车。
珍珠早就困了,这会儿正趴在司昭昭怀里打哈欠呢。
“啊,啊!孩子就给我啦?”司昭昭慌得要死,喜欢可爱宝宝是一回事,亲手抱着可爱宝宝又是另一回事。
他生怕把珍珠弄疼了,或者是抱得不规范让珍珠难受了,惶恐得很。
林念在马车里掀开门帘,“昭昭,上来呀。”
司昭昭木木地上了马车,自觉离那个掐脖子怪远一点。
在司昭昭心里,王君是好王君,郡主也是好郡主,但是掐脖子怪就不怎么样了,他是神经病!
呈王府的马车做的是一个凹字形的固定宽凳,只有一张小案几放在窗前。
主位的宽凳上还能躺下一个人睡觉,是当初林念嫁进呈王府之后殷呈改装的。
下头就是可以放箱子的空间,能装下不少东西。
林念从箱子里拿出毛毯裹在珍珠身上,“昭昭,你冷吗?”
司昭昭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一点。”
林念拿出自己的大氅给司昭昭披上,“别染上风寒了。”
司昭昭刚点头准备道谢,突然看见掐脖子怪一双狭长的眸子正盯着他呢。
司昭昭:“!”他根本就没醉!
“念念……”殷呈拉着老婆坐到他身边,跟没长骨头似的往老婆身上贴。
林念轻声哄着男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也真是,喝这么多做什么,明天又该难受了。”
殷呈抱着老婆,不断地用下巴磨着老婆的肩窝和脖颈。
“头晕。”殷呈含含糊糊地说。
这可把林念心疼坏了,一手搂着男人的背,一手轻轻地按着男人的太阳穴,试图让他舒服一点。
在林念看不见的地方,殷呈脸都要笑烂了。
司昭昭:“……”好无助,能不能报警!能不能!
司昭昭被迫观看了一场拙劣的表演,如果他是导师的话,肯定会给这个学员打零分!
回到呈王府,司昭昭根据镜衣的指示,把珍珠放进主楼卧房的一个小床上。
他看到这个小床的时候有些愕然,这……这不就是……大号的婴儿床么?
难道……难道呈王府里也有人是穿越的?
“昭昭,今天辛苦你了。”林念说,“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