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敷衍,但是本王还是很满意。”殷呈倒了一碗果茶给老婆,“辣吗?”
林念摇摇头,“还好,不算很辣。”
珍珠早就闻味而来,作为一个还没有桌子高的宝宝,他只能两只小手抓着桌沿,踮着脚尖试图上桌。
殷呈瞥眼瞧见儿子,长臂一伸,把儿子抄起来抱在怀里,“咱珍珠能吃辣吗?”
林念说:“宝宝现在还小,不能给他吃辣。”
珍珠听到自己不能吃,小嘴立马撅起来,委委屈屈地搅手指。
殷呈哪看得自家乖崽可怜巴巴的样子,“等下爹带你钓鱼去?”
“嗯嗯!”珍珠眨巴眨巴眼睛,立马就不觉得难过了,好哄得很。
殷呈捏了捏珍珠的小荷包,发现里面还有几块芝麻酥糖,厚着脸皮摊开手,“珍珠,给我吃块糖。”
珍珠打开自己的小荷包,从油纸包里拿了一块糖放在他爹手上,豪迈极了,“爹爹吃!”
林念:“……你怎么连宝宝的糖都要骗!”
殷呈说:“因为我脸皮够厚。”
林念:“……”
林念:“钓鱼归钓鱼,你要是敢把珍珠吊下去玩水,我就把你扔下去。”
“放心吧,绝对不会。”
虽然殷呈这样保证,林念还是不太放心,把小梨拜托给二哥夫照顾,特地坐在父子俩旁边盯着。
一时江风习习,竟也有几分岁月安好的怡然。
殷呈做了一根适合珍珠的小鱼竿,挂了饵,教珍珠钓鱼。
珍珠兴致勃勃,也耐得住性子,一家三口排排坐。
忽然一阵大风掠过甲板,林念瑟缩了一下,殷呈就赶紧让人拿来一条小毯子把老婆包起来,“别着凉了,风吹着挺冷的。”
“嗯。”林念趁无人注意的时候,凑上去亲了一下男人的脸侧。
珍珠坐在两人中间,双眼炯炯有神。
林念“哎呀”一声,跟殷呈咬耳朵说悄悄话,“忘记把珍珠的眼睛遮住了。”
殷呈小声说:“念念真坏,都教坏宝宝了。”
林念:“……你有点烦。”
殷呈看着老婆,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来。
两个家长正黏黏糊糊的眉来眼去呢,珍珠突然感觉有鱼咬住了他的饵,并且从水里隐隐传上来一股很强的拖拽之力。
珍珠抓着鱼竿,使着劲儿,跟水里的鱼杠上了。
殷呈突然感觉手边空落落的,低头一看,他们中间哪里还有儿子的身影。
然而此时此刻的小圆圆脸正拽着弯成曲线的鱼竿,整个人都挤在船沿上了。
殷呈:“!”
林念:“!”
殷呈赶紧上前抱住珍珠,“乖崽,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珍珠摇脑袋,欢欢喜喜地说:“爹爹!鱼鱼上钩辣!”
殷呈接过珍珠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拽,一条十来斤重的大鱼浮出水面。
这鱼立起来比珍珠都高。
“可以啊咱珍珠,新手礼包开得就是大。”殷呈扔下鱼竿,把珍珠递给老婆,“别担心,珍珠没事。”
林念赶紧接过珍珠抱着猛亲两口小圆圆脸,“你吓死小爹爹了。”
珍珠赶紧抱住小爹爹,“珍珠没事噢!”
殷呈道:“老婆,是条青鱼,吃吗?”
林念也凑上来,“这鱼这么大,该不会成精了吧?”
“猪几百斤都没成精呢,它十几斤凑什么热闹。”
林念微微吐舌,“好吧,不过这么大的一条鱼,怎么吃呢?”
“等下问问菜谱。”
林念不解。
殷呈解释道:“司昭昭。”
林念:“你不要乱给小哥儿起外号!不礼貌!”
“哦。”
对于珍珠钓到的这条大鱼,众人除了震惊之外,还对过程十分好奇。
虽然殷呈闭口不谈,然而珍珠钓鱼这一幕却被几个船工看见了。
船工不止看见了,还去东家面前说了这件事。
于是当晚,一船的人都听说小圆圆脸钓鱼,结果差点反被鱼给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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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坐了大半个月的船,林念感觉自己骨头都痛了。
商船停在了宁州府城最大的码头上,想要前往西南军营地,还得换马车走几天。
因为林知善要去拜师,后面就不顺路了。与二哥一家道别后,林念拖家带口在府城住了下来。
本来他是想早些去找四哥,但是殷呈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就打算在府城休息几天,等他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之后再行路。
林念想着自己的身子确实不适合逞强,就在府城停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