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书气喘吁吁跑过来,见到殷呈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没被他们的药粉砸到吧?”
殷呈说:“没有啊。”
兰书松了口气,“那就好,咱们先撤。这些人功夫不怎么样,使毒的手段倒是让人防不胜防,咱们得找个帮手。”
殷呈惊讶:“这就走了?咱们连那什么教主都还没见到呢。”
兰书拽着人往外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都说了先去找帮手啊!”
“行行行。”殷呈问,“找谁啊?”
兰书看主公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当然是找同样也会用毒的人啊,至少先想办法解决这些到处撒毒药的小喽啰。”
“有道理。”殷呈诚恳地说,“还是兰公子聪明伶俐,智勇双全。”
虽然他觉得直接打进去也没关系,但是既然军师都说撤了,那就撤吧。
兰书郁闷了一下,“我只是受了情伤,又不是断了手脚,你不用这么捧着我。”
殷呈道:“我这是发自肺腑。”
兰书又觉得感动又觉得无语,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打了那么多胜仗的。
这时,林云堂也将先前几人藏起来的马匹牵出来,“走吧。”
他想跟兰书说说话,岂料兰书率先翻身上马,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于是本来就沉默寡言的老四变得更加沉默,他一声不吭地上马,追上兰书。
殷呈落在最后,因为他路过山道时发现了一棵野生柑橘长势挺好,摘了几个品相最好的柑橘,准备带回去给林念和珍珠。
兰书不开口的时候,林云堂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诡异。
但是追上来的殷呈并不觉得气氛诡异,他问:“那你跟老四成亲之后,考虑回北境来上班吗?”
这下轮到兰书疑惑了,“上班?你是说让我回北境继续做军师?”
“嗯。”
兰书垂下眼,“我再考虑考虑吧。”
“实在不行就把老四一块儿拐北境去。”殷呈说,“让他看看你在北境的一百零八个相好,让他有点危机感。”
林云堂:“……我听得见。”
三人骑马并行,又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耳清目明。
更何况……殷呈就没想过避着他!
“正好,四哥排到一百零九,到时候前面一百零八个被甩了,就轮到你上位了。”殷呈说,“不着急,很快的。”
林云堂:“……”
兰书当然知道主公这是在帮他出气,他莞尔一笑,“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回去继续做北境军的军师吧。”
他说完,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儿瞬间飞奔出数丈,再次将身后两人远远甩下。
殷呈有些幸灾乐祸,“四哥啊,啧啧啧。”
林云堂被打趣了,也不恼,只是神情很低落,“你这么闲?”
“还行。”殷呈从马背上挂着的布袋里摸出一个柑橘,“吃不?”
林云堂摇摇头,“不用。”
殷呈扒开柑橘尝了一口,酸甜多汁,老婆肯定喜欢。
林云堂突然开口:“我要怎么做他才能原谅我?”
殷呈一脸怀疑地问:“你问我啊?”
林云堂点点头,“念哥儿生气的时候,你是怎么哄他的?”
殷呈震惊地想:还得是兰书啊,这都把老实人给撩开窍了。
他说道:“不是我跟你吹牛啊,念念他从来都不跟我生气。”
就算生气,亲一下抱一下,立马就能哄好了,甜得不行。
林云堂:“那念哥儿不开心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哄的?”
殷呈道:“带他出去玩,吃吃喝喝,再用轻功带他飞一圈。”他顿了顿,“不过这些显然不适合兰书,他自己就能飞。”
林云堂有些狐疑:“你带念哥儿飞檐走壁?……他没哭?”
殷呈显然不解了,“他为什么要哭?”
林云堂道:“他小时候有一回被大哥带出去玩了一会儿,回来就开始哭,说大哥吓他。”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哭了大半夜,嗓子都哭哑了。”
自家老婆原来还是从小娇到大,难怪跟块小蛋糕似的。
殷呈笃定,“肯定是大哥轻功太差了。”所以才让念念没有安全感。
林云堂:“桂山陡峭异常,寻常人难以攀顶。”
然而林云渊却从小就生活在桂山,若是他轻功不好,天下间就没几个轻功好的了。
殷呈可听不出什么言下之意,他说:“话又说回来,兰书跟念念又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哥儿,我的经验你拿来也没用。”
林云堂垂下眼,继续装哑巴。
眼看着前面的兰书都快跑没影儿了,殷呈开始给老四出馊主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