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嘛,这可是殷呈的强项。
叶轻语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没料到,殷呈的审问方式特别简单粗暴。
只见他护腕似的妖刀一抖开,架在苏父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苏父梗着脖子不说话,殷呈直接一刀就劈下去,削掉了苏父肩头一块皮肉。
暗卫现身,熟练地堵住苏父的嘴,熟练地在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然后隐去身影。
这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殷呈可惜道:“哎,砍歪了。”说罢,他举起刀就准备砍第二下。
林念赶紧把人拉过来,“把刀收起来。”
殷呈不解,但主打一个听老婆的话,“哦。”
然后,兰书就进来了。
兰书见苏父肩膀上新包扎的绷带,顿时就明白了一切,有些无语地看了殷呈一眼。
这夫郎们都在,动什么刀子。
夏映跟沈青蘅都吓得往自家男人怀里钻了。
殷呈抬头望房顶,寻思威逼利诱严刑拷打这不是审问的基本流程吗?
兰书走到老两口身边,也不急着询问,只是绕着他们来回打量了几圈。
苏夫郎心里发毛,不自觉的捏紧了衣袖。
兰书这段时间跟苏寒走的也比较近,也从他嘴里听过他的家世。
苏家夫夫见钱眼开,卖哥儿求荣,此次前来寻亲,难不成是图财?
不对,若是图财,外人那都是一锤子买卖,苏寒却能让他们吸一辈子的血。
忽然,兰书想起了苏寒说过他有个汉子弟弟。
他轻笑,眼尾带着一丝轻佻,“两位既然是苏寒的双亲,那我们也算是亲家了。这苏寒大婚,苏毅这个弟弟如何等不到场呢。”
他说完,顿了一顿,留足了空白,足够令人想象了。
兰书见他二人神色微动,继续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请了苏毅来,两位都是长辈,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他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这苏毅来的会是哪一部分了……或许是一只断手,也或许是一条断腿。”
苏夫郎本来还有些迟疑,听了这话,立马道:“不要伤害毅儿!我说,我什么都说。”
兰书打了个哈欠,“可是现在我不想听了,还是觉得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比较好一点呢。”
他看了殷呈一眼,殷呈会意,“放心,我肯定把他手是手、脚是脚地带来。”
兰书道:“好像是在……大槐树村,对吧?我这人记性还不错呢。”
苏夫郎最疼这个小儿子,听到兰书这样说,他顿时慌了,生怕兰书不信似的,赶紧开口道:“是有一个人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让我们把小寒带回家。”
兰书问:“谁?”
苏夫郎:“……”
“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对吧?”兰书道:“事到如今,还要撒谎吗?”
苏父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他道:“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根本就听不明白!”
“所以你们来找苏寒,并未受人指使,那就只能是为了苏毅了。”兰书微微一笑,“总不能是因为苏毅在外头欠了债,你们又听说苏寒被人赎身了,所以想再卖他一次吧?”
被说中心事的苏夫郎突然掩面痛哭起来。
苏父哽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他是我的儿子,我想卖就卖!”
众人一惊,居然真是这样!
林念好奇极了,小声问男人,“兰书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殷呈道:“因为他八百个心眼子,全是实心的。”
兰书:“……”
兰书翻了个白眼,“因为苏寒说过他有个弟弟不学无术,很喜欢赌钱。”
这时,夏映也问:“那他们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兰书道:“因为真不知道和装不知道是有区别的。”
叶轻语怒道:“若是为了钱,何必坏我儿的婚礼,你如实相告,我赠你百金又何妨!”
林二道:“咱们就权当没这门亲戚,苏寒反正都被他们卖了,跟他们自然也就没关系了。”
殷呈说:“所以他俩怎么处理?杀了?”
“留着吧。”叶轻语说,“免得老五夫郎跟咱们生了间隙。”
夏映道:“难怪死活不肯说,没想到天下间还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沈青蘅道:“也不知老五那边情况如何了。”
被众人惦记的老五此刻刚扒开小兔子准备吃肉呢。
“宝贝乖,别抖啊。”林云亭亲了亲小兔子的眼皮,“怕什么,又不会欺负你。”
小兔子红着眼睛,哆哆嗦嗦抱住男人,“五爷……”
他其实很久没有这么叫过男人了,两人互通心意之后,他就壮着胆子喊男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