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的婚宴结束后,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众人回京那日,哭得最伤心的是小圆圆脸。
珍珠一哭,林思恒也跟着哭,只有赵铎跟个小大人似的绷着小脸哄两个人。
赵铎摸了摸珍珠的脑袋,“我以后会来京城看你们的,别哭了。”
珍珠抽抽搭搭地说:“那你要来看我喔。”
“嗯嗯。”
“拉钩钩。”
殷呈在旁边酸得呲牙,“我干脆现在就打死这小子,怎么样?”
林念一边捂男人的嘴,一边捶他,“你能不能不说话了!”
这混球,嘴上没个把门!人家赵铎家长就在旁边看着呢!!
赵铎安慰了珍珠,又开始安慰林思恒。
林思恒好不容易认识一个趣味相投的好兄弟,还没处几天呢,这就要分开了。
他正哭得真情实感呢,突然屁股就被他爹猛踹一脚。
林思恒揉着屁股,悻悻地收了哭声。
一行人离开后,赵朗感叹:“还以为他再怎么样也要来军营看看,没想到竟然一次都没来过。他是不是忘记自己天下兵马大元帅,有统领三军之责了?”
阿图那千鸢道:“夫君,你与其操心这个,倒不如操心下咱们辛洄将来如何能娶到珍珠。”
赵朗微微一惊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辛洄才五岁吧?”
阿图那千鸢道:“谁让咱儿子喜欢呢,是吧辛洄?”
赵铎没应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出神。
马车里,珍珠窝在殷呈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嗓音委屈巴巴,“呜呜,爹爹。”
“宝宝乖,不哭了啊,小脸都哭红了。”殷呈给小圆圆脸擦干眼泪,哄了大半天,才勉强把小圆圆脸哄好。
回去的时候,一大家子人,林二索性调了一条商船过来。
一家人回京时,已经十月中旬了。
呈王府的金桂也开花了,整个院子都是香喷喷的。
林念已经有些显怀了,殷呈每天都摸他的肚子好几遍,确定二崽还在。
虽然男人没说,但是林念还是知道,是因为对他和珍珠的亏欠。
林念不想让男人愧疚,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说:“宝宝很好。”“两个宝宝都很好。”“我也很好。”
珍珠也开始有课程了,宫里来的老宫侍教珍珠礼节。
没学多久,珍珠就能给他爹行一个非常标准的问安礼了。
殷呈这天刚下早朝,珍珠就朝他跑过来。
小圆圆脸跑到一半,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够优雅,赶紧停下来,挪走小碎步走到他爹面前。
“爹爹安康,小爹爹安康。”
殷呈愣了一下,随后老父亲笑着跟老婆说悄悄话,“你别说,咱小珍珠还有模有样的。”
林念莞尔,“当然啦,陛下派来的可是宫里最好的礼官呢。”
珍珠行了礼,软乎乎告退,挪着小碎步往外走。出了门,本性立马暴露,两条小短腿儿噔噔噔跑出去,边跑边喊:“思恒哥哥,我来了!”
殷呈没忍住笑出声,“咱乖崽随你。”
林念嗔他一眼,知道男人这是打趣他呢。
殷呈凑上去亲了亲老婆,“一样可爱。”
林念轻哼一声,帮着男人脱下朝服,“今天下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陛下留你了?”
殷呈心想:这话听着不对劲,感觉像是老婆在问他是不是上课的时候不听讲,放学让老师留堂了。
“让我摄政呢。”殷呈说,“我说我没有这个实力,然后他把肚子挺给我看。”
林念眨了眨眼睛,顿时领悟过来,用气音问:“有了?”
“嗯,估计跟咱二崽月份差不多。”
林念说:“所以你应下了吗?”
“不应还能怎么办。”殷呈叹气,“总不能让他大着肚子上朝吧,万一被那群老头气出个好歹来,哥夫能把全京城的人都毒死。”
“老公辛苦了。”林念弯起眼睛,“来我给你捏捏肩膀。”
殷呈握着林念的手,“还是老婆比较辛苦一点。”
林念说:“对了老公,昭昭说他想在京城开一家吃食铺子,我同意了。我怕他在京城受欺负,就让他以王府的名义开铺子。”
“他准备卖什么?”
“说是牛油火锅,让我期待一下。”林念问,“那是什么?就是冬天吃的羊肉锅子那种吗?”
殷呈说,“呃……差不多吧。”这个时代已经有专门的养殖户了,牛肉虽价高,却也进了寻常百姓家的餐桌。
“他问能不能开养殖场,他想养牛。”
“等下问问镜衣,咱们在城郊有没有地,到时候拨给他。”
林念点点头,“他还说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