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夫郎正说说笑笑呢,突然,沈青蘅捂着肚子,脸色变得痛苦起来。
林云渊一直关注着自家夫郎的情况,在沈青蘅站不住的第一时间就将人抱住,“蘅儿?”
“云渊……我……我好像要生了……”
林念立马反应过来,“大哥,你跟我来。镜衣,去请稳公和太医。”
林云渊当即抱着夫郎跟弟弟去到内院的产房。
稳公和太医陆续赶来之后,林云渊被赶了出来。
听到夫郎痛苦的声音,他焦急得来回踱步,比之前的殷呈好不到哪里去。
在听到孩子啼哭的瞬间,林云渊再也坐不住了,立马冲进去。
沈青蘅这一胎依然是个小郎君,原本想要小哥儿的梦想又泡汤了。
虽说是个小郎君,模样却生得格外像沈青蘅一些,也不像林思恒那样活泼好动,瞧着是个喜静的性子。
因沈青蘅这一胎格外太平,因此全家都以为是个小哥儿,就连林思恒也不例外。
林思恒知道弟弟出生之后,扯着他师父一个百岁老人飞快回京,还在路上买了一大堆哥儿的裙衫,就等着送给弟弟。
结果弟弟是个小郎君,他期待的表情瞬间垮掉。
本来还以为会是个像珍珠那样的小圆圆脸,没想到居然是个汉子,早知道就不跑那么快了。
沈青蘅哭笑不得,见大儿子回来了,索性留他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等着小儿子满月之后再让他回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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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墨和自家男人从白水城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个小郎君。
这厢殷呈刚给笔蘸饱了墨水,准备狠狠批判一下想要大兴土木的官员,突然眼前一花再一花。
小孩子咿咿呀呀地声音传过来。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被公务虐待后的帅脸。
白玉尘:“……”
殷墨也从弟弟的眼神里看出了绝望,“呃……”
殷呈一脸生无可恋,死鱼眼翻到了天上。
殷墨咳了咳,“要不要看看你侄子。”
“不看。”殷呈说,“赶紧让太子监国,这日子没法过了。”
殷墨低头看了下自己儿子,表情略疑惑,语气也很迟疑,“你说的太子是他吗?”
“不然?”
殷墨道:“他才两个月。”
“两个月已经很大了,监国绰绰有余。”殷呈睁着眼睛说瞎话。
殷墨:“……”
殷墨抱着儿子坐下,问:“最近朝堂上没出什么大事吧?”
“没有啊。”殷呈实话实说,“我感觉他们挺老实的。”
“雍州县令贪污一案呢?”
“让赵素去查了。”
殷墨却道:“他与雍州势力没有牵扯,贸然前去,恐遭人灭口。”
殷呈道:“所以我派了三千武将跟他一块儿去的。”
殷墨:“……”知道是查贪污案,不知道的还以为赵素带人抄家呢……
“也罢,这事儿交给他处理也好,至少能还雍州百姓清明。”殷墨问,“所以你真的不想来看看你侄子?”
要不怎么说哥哥是皇帝呢,上一秒还在谈论公事,下一秒就开始推销自己儿子。
殷呈放下笔,“看看也行。”他凑上去瞥见襁褓里白白胖胖的侄子,撇嘴,说:“没我们元宝好看。”
殷墨:“……”
“他叫什么名字?”
“之玄,殷之玄。”
殷呈突然乖巧地望着哥哥,“亲爱的哥哥,那我们家元宝……”
殷墨还不了解自己这傻弟弟么,道:“你觉得非池如何,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那为什么不叫金龙?”殷呈说,“听起来就很霸气侧漏,以后他的手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说: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归位。”
“……”殷墨无语,“你自己听听好听吗?”
没什么审美的呈王殿下决定不说话了,抬头望一望御书房的穹顶,你别说,这琉璃碧玉的还真好看。
“你今天就别回去了,等下我叫人去接念念,咱们晚上一块儿吃个饭。”
“哦。”
小元宝还是第一次来宫里,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珍珠就比较忙了,一会儿摸摸这个弟弟,一会儿又摸摸那个弟弟。
两个堂兄弟性格也是天差地别,之玄不爱哭闹,就算是饿了也是嗷两嗓子。
非池就完全不一样了,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哭得一趟一趟的,声音还很洪亮。
不过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哭累了自己就睡了,一点儿也不要人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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