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生无可恋地瘫在躺椅上。
三天了,已经在院子里瘫了三天了。
本来他还以为回京之后能出去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了呢,结果天天跟林新雨在院子里读书。
当然,主要读书的人是林新雨,认真学习的是小斋,他只负责占一个人头。
俗称陪一个。
本来林新雨还担心跟这位表兄合不来,没想到竟然只是和他一起安安静静地学习,可把他高兴坏了。
“池哥,我们今日读思学如何?”
元宝摆摆手,“随便。”
林新雨捧着书卷开始读书,声音干净清亮,听得让人十分舒心。
可这对于元宝来说就相当催眠了。
他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就差小被往身上盖了。
这时,一只蝴蝶飞下来,落在元宝的鼻尖上。
元宝感觉到鼻尖痒痒,睁开眼一看,就瞧见一双亮蓝的大翅膀。
“呃……”元宝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吸引蝴蝶的地方,他僵着上半身,伸手扯了扯林新雨,“你看见这个美丽的大扑棱蛾子了吗?”
林新雨放下书卷,“竟然是玉腰奴,真好看。”
这小表弟过于文绉绉了。
元宝小手一指,对蝴蝶说:“我哥的房间在那边。”
蝴蝶扇动翅膀,竟然真的朝他手指的方向飞去。
元宝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咂吧着嘴啧啧半天。
小斋因为内疚,这几天时时刻刻关注着元宝的动静,生怕他渴了饿了。
听到元宝在那儿啧啧,他立马倒了水递给他。
本来元宝觉得没什么,真男人受小哥儿一脚有什么关系。
见小斋恨不得把他供起来,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又不是没手。”
小斋拘谨地站在一旁,跟只小鹌鹑似的。
元宝说:“你坐吧别老是杵在我身边,真要是关心我,不如给我打掩护,我偷偷跑出去玩,你帮我应付小爹。”
“不,不行。”小斋虽然内疚,但立场坚定,“你要是偷偷跑出去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主君的。”
这小狗腿子告状精。
元宝无语,元宝望天,元宝仰天长叹。
-----------------
小哥儿及笄前后,就可以给自己绣嫁衣了。
珍珠听小爹爹说,他以前嫁衣绣了好多年,后来嫁给爹爹的时候,穿的是满绣,可漂亮。
他刺绣还算过得去,这会儿静下心来绣嫁衣,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只蝴蝶飞进了绣房。
下一刻,一支飞箭刺入窗柩。
保护珍珠的暗卫看到熟悉的人影,一时竟不知道是该追出去好还是装作无事发生好。
珍珠上前取下飞箭一看,小纸条上竟然写的是约他明日去逛街。
蝴蝶飞上他的指尖,珍珠看到熟悉的字迹,弯起眼睛笑起来。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吃饭。
殷呈摸了摸珍珠的额头,“嗯……温度正常,所以乖崽这是中邪了?突然笑什么?”
林念捶他一拳,“你才中邪了。”
珍珠飞快吃完饭,“我吃饱啦,我回房啦。嘻嘻~”
林念这下也跟着疑惑,“是哦,咱们乖崽莫名其妙笑什么?”
两口子望着珍珠的背影面面相觑。
元宝端着碗大炫特炫,正认真干饭呢,突然被他爹点到。
“你哥什么情况?”
元宝把脸从饭碗里抬起来,“黄毛哥来京城了。”
殷呈无语,翻白眼,然后说:“我就知道咱乖崽遇到他没好事儿,瞧瞧,这都傻成什么样子了。”
林念问,“他一个人来的吗?”
元宝说:“不知道啊。”
“多半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赵将军跟你一样无召不得进京。”林念喊了一声,“银珠。”
殷呈心说:那完全不一样,本人深得帝心好多年,视规矩为无物。
银珠从外头进来,“主君。”
“去把南苑的那个小院子收拾出来。”
“是。”
殷呈一脸震惊,“这就引狼入室了?啊不是,老婆,这门亲事我都还没同意呢!”
“什么啊。”林念哭笑不得,“人家大老远从西南过来,在京城又没什么亲朋好友,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做长辈的,照拂照拂有什么关系。”
“难怪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殷呈小声嘀咕。
“你不许说话了。”林念说,“也不知道那孩子今夜住哪里,身上的银钱还够不够。”
“他睡大街不就行了。”殷呈说。
“老公,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