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恒幽幽开口:“你小爹爹说明天早上做油条包麻糍。”
元宝惊喜:“真的?”
林思恒点点头,问:“那是什么东西?”
“好吃的!”元宝说,“不过小爹他一般都只给我爹那个老混蛋做,都不给我做,气死。”
说到老混蛋爹,林思恒也略略有了一点发言权,“天下的老混蛋爹都一样。”
元宝非常赞同,尤其是挨打的时候。
第二日天还没亮,林念就迷迷糊糊地起床。
殷呈打着哈欠,“老婆,这会儿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家里这么多人呢。”林念打开窗,清晨的冷雾钻进房间,总算是让人清醒了。
老婆起床了,殷呈也没理由赖床了。
“老公,你有没有看到我那支青玉的发簪啊?就是雕刻玉簪花那一支。”
“箱子里吧,我找找。”
两人梳洗收拾妥当,这才去了厨房。
厨房已经忙活起来了,除了要提前做一些蒸菜炖菜,还得将每日所需的食材都处理好。
林念也不好打扰大家,便要了最角落的一个灶台。
昨夜说好给林思恒做油条包麻糍,睡前就已经将面发好,糯米也浸泡好了,可以上蒸屉了。
糯米蒸熟之后需要捣碎,林念抬起头,问:“今天当值的是谁呀?”
暗处两个声音回道:“属下丙五。”“属下庚七。”
“下来帮我捣糯米。”
两个暗卫现身。
林念说:“也不用捣得很细,瞧不见米粒就可以了。”
“是。”
在炸油条之前,需要先炒制一些黑芝麻。
殷呈协助老婆烧火,“大火小火?”
“小火。”
对于如何把控柴火大小,呈王殿下已经相当有心得了。
于是当北境赫赫有名的大军师兰书起床后,听说呈王君在厨房做新鲜吃食,立马就跑来看热闹。
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呈王殿下在烧火,一心护主的暗卫在捣糯米。
他兴致勃勃上前,问:“我能做什么吗?”
林念已经拌好了一碗芝麻白糖,说:“你尝尝这个芝麻糖,甜味儿合适吗?”
兰书尝了一下,说:“单吃合适,要是混进麻糍里,估计还要再添点糖。”
林念点点头,又往芝麻糖里加了两勺白糖。
芝麻糖做好,就开始炸油条了。
林念熟练地挑起一小团面团,扯出油条的形状下锅炸。
兰书在一旁直感叹:“我可怜的王君啊,福一点没享到,苦是一点没少吃。”
殷呈说:“那等下你别吃。”
兰书假装没听见,继续演:“人家的王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百十人侍奉在侧,我们家王君还得早起给有的人做吃食。可怜,可怜啊。”
暗卫那边的麻糍也捣好了,将麻糍揉成小圆团儿,和调好的芝麻糖混合,最后再将麻糍平摊至油条上,然后对折。
那一口酥香绵软,油条的酥脆加上麻糍软糯,口感十分奇特。偶尔吃一次,真称得上是美味了。
兰书一边指责主公苛待夫郎,一边开始思考,等去了西南,到时候怎么着也得诓林念再做一次。
当然完全是他这个小爹爹思念北枕,跟某些人完全没关系。
元宝一醒,立马把表哥也弄醒。
俩半大小子干什么都风风火火。
元宝狂炫,腮帮子鼓鼓, 还用眼神问表哥。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林思恒竖起大拇指,“好吃。”
就是不知道小骗子这会儿有没有吃早饭,那个叫元元的小哥儿身上有钱,想必饿不着他们几个了。
因那手持流星锤的壮汉来势汹汹,且不知其目的。
殷呈他们便打算在翠竹镇多留两日,搞清楚情况再离开。
吃过早饭,林念和兰书、夏映三人去逛镇上的集会。
殷呈则是被老婆安排到林思恒身边,保护侄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哥。
林二在后头查账,而大堂里的殷呈、元宝、林思恒三人则是坐在西南角斗地主。
元宝手里捏着一对鬼牌,眼神却一直往外头瞟。
“爹,你说昨天那个胖子今天还来吗?”
“不知道,一对K。”
林思恒:“要不起。要是他今天再来的话,咱们要动手吗?”
殷呈说:“看情况。,顺子。”
“可是这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来啊?8910Jq。”
“一对鬼牌,炸!”元宝潇洒地甩牌。
林思恒暴躁:“咱俩是一边的,你炸我干啥!”
元宝理直气壮,“手里有大牌,不出浑身刺挠。”
殷呈放下手里的牌,说:“来了。”
林思恒拿起一旁的武器,随时准备着拔剑。
元宝因为没有武器,所以摆烂了,大喇喇坐在位置上,用看不起所有人的眼神,藐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