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书点头,“不然呢?”
林二虎躯一震,觉得所有兄弟之中,老四才是真男人。
他是怎么把握住这么狂野的哥儿的?
殷呈为难地说:“这里还有孩子呢,不合适吧?”
“别废话,赶紧的。”兰书说,“可惜没有麻沸散……算了,我又不是大夫,管他痛不痛呢。”
流星锤闻言夹紧双腿,“你们中原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卑鄙无耻!”
殷呈和兰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光。
果然啊。
长得这么壮实,身上的刺青又这么诡异,一看就不像是中原地方的人。
兰书轻笑,“说的对,把他按住。”
殷呈问:“怎么按?”
“年猪怎么按他就怎么按。”
“本王没有按过猪。”
“人都有第一次。”兰书说,“哎,找到刀了。”
日光下,刀刃闪着银光,深深地刺痛了流星锤的双眼。
兰书举着小刀靠近流星锤,“跟你的尊严说再见吧,将来就见不到咯。”
流星锤见那刀一个劲儿在眼前晃,“我说,我说!”
“晚了,现我已经不想听了。”
流星锤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吓得满头大汗,可他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不不……我说,我真的说,我什么都说!你把刀拿远点啊!”
兰书停下动作,疑惑:“你要说什么呀?”
林二在一旁好心提示:“你是谁?来找血饮做什么?”
“我叫所摩多,是来找血饮应战的。”
兰书歪了下头,“西域异族?你来中原,在关口报备了吗?”
“报备了报备了,我还有相关文书呢。”
兰书问:“入关文书在哪儿?”
所摩多说:“就在我的衣服里。”
兰书搜出他身上的入关文书仔细查验,有手续的都是没有案底的友好外族,“继续说。”
所摩多说:“三年前,我接到了一封挑战书。”
殷呈顿时警觉,“你是说,血饮给你下了战书?”
他那个大舅哥就是个夫郎脑袋,自从成亲之后,连武林盟的事都不想管了,怎么可能跟人下战书。
“没错。”所摩多继续交代,“前天,我路过翠竹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桂山血饮就在映卿楼,所以我这才找到这里来。”
兰书扔了小刀,“呃……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仿佛复杂起来了?”
三人走到凉亭下开始开小会。
“不然跟老大写封信?”殷呈说,“万一他不是唯一一个收到战书的人,那这样的事将来只会更多。”
林二说:“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在翠竹驿说桂山血饮就在映卿楼的人究竟是谁?显然,在映卿楼的人是思恒,而不是大哥。难不成是认错了?”
兰书就着这个思路猜测,说:“难道那人是刻意把思恒说成老大,想借别人的手杀了思恒?”
还不等另外两个男人搭话,兰书先否定了自己。
“这样也说不通,就算那些接下战书的人来找血饮,思恒的年龄明显对不上号,几乎不可能认错。”
也就是说,假借其他接下血饮战书的人之手,来除掉思恒,是几乎不可能的。
殷呈问:“你们说这个假借老大的名义下战书的人,跟翠竹驿传消息的是同一伙人吗?”
“不好说。”兰书沉吟片刻,朝林思恒招了招手,“思恒,过来。”
被选中参加会议的林思恒猛地窜过去,“诶,四叔么,啥事啊?”
“这段时间,你感觉自己身后有没有尾巴?”
林思恒摇摇头,“没有啊。”
“这就奇怪了,总不能是巧合……”兰书又问,“你之前说你这回是要去越州做什么来着?”
“就是朋友生辰,去吃个席。”林思恒老老实实地说。
兰书问:“你朋友生辰什么时候?”
“就这个月底。”林思恒眨了眨眼睛,“四叔么,这事儿跟我朋友有关系吗?”
“没,就是好奇。”兰书揉了揉他的脑袋,“玩去吧。”
林思恒刚加入大人们的会议没一会儿,就被无情地踢出了会议。
等他走远了,兰书才说:“思恒的那个朋友,应该是唯一一个清楚思恒行踪的人。这事儿保不齐跟他那个朋友也有关系,给大哥写信吧,让他来处理。”
另外两人点点头,他们不知江湖事,猜再多也无用。
这事儿还得老大哥出马。
“我去给大哥写信。”林二说。
林二离开后,兰书问:“那这傻大个怎么处理?”
殷呈微微一笑,“这么威武雄壮的汉子,就送给你玩了。”
兰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不要。”
所摩多在远处大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给我解穴!”
兰书拍了拍主公的肩膀,“快去吧。”
殷呈给所摩多解开穴道后,他却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