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问:“爹,你说恒哥他能赢吗?”
“这还刚开始呢,我怎么知道。”殷呈不知道从哪儿抓了一把瓜子,“来点?”
元宝伸手,“来点!”
父子俩站在檐下“咔擦”“咔擦”嗑瓜子。
而长街上,少年侠客以剑抵挡,那流星锤凶猛激进,落到旁处便是一个深深的地陷坑。
殷呈感叹:“嚯,好大的力气。”
围观之人也越来越多,竟然还隐隐有了叫好声。
林思恒虽然师从桂山,奈何江湖阅历甚浅,与人对战经验不足,很快就落了下风。
又过了一阵。
“真不帮一下恒哥吗?”元宝说,“他看起来快要被打死了。”
殷呈说:“就挨了两下而已,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可照这趋势打下去,恒哥他还有机会能赢得了吗?”元宝问。
殷呈说:“如果老老实实打,肯定赢不了。咱家大侠专业虽然学得好,不过缺乏实战经验,总要挨点社会的毒打才知道这世道险恶。”
他勾起唇,“对付比自己厉害的人,想要活命,就得不要脸。”
“啊?”元宝疑惑,元宝不解,元宝望着吐血的表哥直咂舌。
流星锤见林思恒节节败退,放声大笑:“你这小娃娃甚不经打,还是趁早回家找爹去吧。”
林思恒却突兀地问:“你看到你后面那些夫郎哥儿了吗?”
流星锤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临死之前的遗言吗?”
他手中的流星锤在空中挥得猎猎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往林思恒头上砸来。
林思恒笑了一下。
这莫名其妙的一笑,让流星锤疑惑起来。就在他不解之际,突然感觉胯下一凉,裤腰带不知何时被挑开,这会儿正当街耍流氓呢。
流星锤武器也顾不得拿了,匆忙甩到一旁,红着脸一边提裤子一边怒骂,“你这厮竟然搞这么下作的手段,看我不将你的脑壳锤扁!”
“略略略。”林思恒反手一剑抵上流星锤的咽喉,“哎呀,你输了诶。”
流星锤双手提着裤子,哪里还有多余的手空出来接招,只得怒目圆睁,恨恨地瞪着这个耍小把戏的后生。
“我不服,分明是你输了!”
“你输不起。”
流星锤更怒,“到底是谁输不起!要不是你用这样下三滥的花招,你早就死在我的锤下了。”
林思恒也不甘示弱,“你三十六总有了吧?我才十六,你都好意思以大欺小,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剑走偏锋?”
“我……!”
“我什么我,我多大你多大?你这胳膊比我腰都粗,横竖都要被你打死了,我还不能自救一下?”
“你!”
林思恒揉着被流星锤砸伤的肩膀站起来,“哎,看来血饮的行踪,你注定是得不到了。”
流星锤系好裤腰带,捡起地上的流星锤,正要向林思恒砸来时,只听得“铛——”的一声。
林思恒下意识闭上眼,没等到想象中的疼痛,他眯起眼睛掀开一条缝儿。
一把细长妖刀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这看似千钧的大锤,“怎么个事啊?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流星锤说:“是你!”
殷呈挡在林思恒面前,妖刀将那一双大锤一寸寸地倒抵回去,“差不多行了,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你也好意思为难一个孩子?”
林思恒擦着脸上的血,“就是,不要脸。”
流星锤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百口莫辩。
这时,一直观望的林二也开口了,“这位拿着俩大锤的壮士,有兴趣聊聊吗?”
他顿了顿,“我知道血饮在哪儿。”
流星锤道:“你们是一伙的,我不信你。”
林二小声嘀咕,“不该聪明的时候倒还聪明上了。”他扬声道,“弟婿,有劳了。”
既然说道理不听,那就只能用点拳脚了。
殷呈无语。
几招过后,殷呈点了流星锤的穴道,将流星锤拖到映卿楼的后院。
元宝挥动双手,对围观众人说:“都散了吧,散了吧。”
有人问:“小兄弟,这是什么情况?”
元宝高深莫测地说:“他们江湖人切磋武功呢。”
众人一听,当即表示了解。
他们江湖野人,动不动就喜欢在大街上打架,跟地痞流氓似的。
待遣散围观众人之后,元宝也溜去后院看热闹。
流星锤脸臭得很,“哼,今日落到你们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二问:“你到底找血饮有什么事?”
流星锤再“哼”一下,不说话了。
殷呈问:“二哥,需要严刑拷打一下吗?”
这专业对口了。
北境严选,值得信赖。
林二说:“他不愿意说就算了。”
拉去磨麦谷,多干点活就老实了。
“落在咱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