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突然笑什么啊。”新雨默默离他哥远了一点。
神经兮兮的,突然笑起来,跟中邪似的。
公羊寻说:“他真的很好,哪怕曾经身处在那样的地方,却还是那么善良。”
这是在说元元呢,林思恒有些不服气地说:“我还是觉得会做房中香的人厉害一点。”
说罢,他又笑了一下,“难怪能闻出来药不对劲,还挺厉害的嘛。”
新雨:?
新雨:“你们在说什么啊?”
公羊寻问:“你对京城这些私塾学堂熟悉吗?”
“现在已经没有私塾或者是学堂了,只有官家开办的学校。叫什么来着……我记得不止一个,新雨上的那个学校好像是叫京城第一小学。”
公羊寻身在越州,并未听说过什么学校之类的东西,便问:“是新政吗?”
新雨问:“你们在说学校吗?”
“是前两年才出的新玩意儿,算是新政吧。”林思恒说,“去年我去学校接过新雨一回,里面还挺大的。”
公羊寻问道,“既是官学,平民百姓也能入学?”
“能啊,听呈叔说,如果京城这边的学校教书育人有了成效,将来整个大殷都会推行。”
公羊寻默默问:“呈……九王殷呈?”
林思恒点头,“对。”
公羊寻又问:“那如果他们想要进这个学校上学,该如何做?”
林思恒这才想起弟弟,“新雨。”
新雨刚刚被无视了个彻底,已经生哥哥的气了,现在不想说话。
林思恒长臂一捞,把弟弟拉过来坐在他身边,“哟我们新雨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小嘴儿噘得都能挂灯笼了。”
新雨冷哼一声。
现在才想起自己有弟弟了?晚了!
“来吃个糖,别生气了乖。”林思恒问,“想去学校上学要怎么做?”
新雨等了一阵,见哥哥确实没有要给他糖的意思,于是忍不住问:“糖呢?”
林思恒惊讶,“我就这么随口一哄,还真要吃糖啊?”
公羊寻默默从自己的匣子里取了一块奶糖递过去,“新雨,这是昭食记新出的奶糖,你尝尝。”
新雨吃了糖,心情这才好了些,“要想入学,去报名就可以了。学费是按年交,一年是二两银子。”
公羊寻惊讶,“这么便宜?”
就连越州的私塾,束修都是按季度收取,算下来一年没几十两银子这书都读不成。
新雨说:“书本学校会发,不过笔墨需要自己买,这也费不了几个钱。”
公羊寻深吸一口气,“那岂不是人人都能上学?”
新雨点头,“是啊,小叔父说过几年学校多了,大殷子民还能免费上几年学呢。”
公羊寻:“小叔父是?”
新雨道:“呈王。”
公羊寻呐呐开口:“他……与传闻中很不一样。”
林思恒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呈叔那个人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这何止是捉摸不透,若是此举盛行,他便是天下学子的恩人。
可他却从未听说过这些事情,他所能听到有关呈王的消息,也只有什么北境凶神,金銮殿怒杀朝廷重臣之类。
呈王他……竟然没有将此事大做文章。
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林思恒见公羊寻发呆,问:“你这是想什么呢?”
公羊寻摇摇头,“他们上学一时容后再议,咱们还有多久才到谷县?”
“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学呗,反正白城主还没回来,你闲着也是闲着。”林思恒也没忘回复他,“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到谷县了。”
公羊寻道:“我从三岁开始启蒙,不说出口成章满腹才情,自认为也算小有所成。”
他瞥了一眼,“倒是黄泉少侠你,看着就像是颇没有文化的样子。”
林思恒说:“能认字儿就可以了,搞学问,我们家另有人选。”
说着,他拍了拍新雨的小肩膀。
新雨一屁股挪开,后脑勺高贵冷艳地对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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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谷县。
几人到地方之后,直奔县衙。
林思恒兴致勃勃地问:“咱们要击鼓吗?”
公羊寻叹气,“要有冤情才能击鼓。”
没能击鼓,黄泉少侠表示失望。
县衙的大门是打开的,两个衙役守在门口。
衙役见他们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去,开口问道:“你们来县衙有什么事吗?”
姜笑说:“我们是来找游县令的。”
衙役问:“是否是有什么冤屈要诉?”
姜笑正想说是来寻亲,林思恒就先开口了,“我们是来向县太爷提供城外土匪据点消息的,来时刚好撞见。”
“此事你跟我说就行了,不必劳烦我们县太爷。”
公羊寻幽幽开口,说:“他们说要造反。”
衙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