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个挨打的夫郎,选器皿时有些心不在焉。
林思恒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突然就见新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
林思恒:“做什么?”
新雨:“哥,你走快点,人命关天!”
他拉着哥哥往外冲,跟火烧屁股似的,慌得很。
姜笑见状,赶紧跟上。
新雨带着他七拐八拐进一个巷子里,隐约可以听见争执声。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们!都给老子滚。”
“那你倒是让开啊!”
“老子是让你们走,他不能走。”
“凭啥!”
“就凭老子是他男人,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
巷子深处一户人家,门户大开,前院站着不少穿书生袍子的小学生。
那帮小学生粗粗数过去约有十二三人,此刻都挡在一个瘦弱的少年面前。
而那瘦弱的少年身后是个大人,看起来浑身不少的血迹,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不知生死。
此时那三个成年男人正死死地堵住了大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林思恒低头看了一眼弟弟,“你们这是在……打群架?”
“才不是!”新雨立马反驳哥哥。
林思恒一想也是,他这个弟弟一心只读圣贤书,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横行霸道的快乐。
三人快步走到门前,姜笑望着堵门之人的背影,小声惊呼,“思恒,是刚刚那个人!”
林思恒也看见了。
这就比较冤家路窄了。
新雨指了指院子,“哥,你去把他们打跑。”
林思恒配合极了,“行。”
出门在外,还是要给弟弟一个面子。
林思恒悄无声息走到堵门的人背后,他用剑柄敲了敲门板,“劳烦,让让。”
为首那人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是,是你!”
林思恒皮笑肉不笑地说:“真巧啊。”
那男人本能地后退两步,随后想到自己的狐朋狗友都在身边,于是壮了壮胆子,“小兔崽子,又是你。”
林思恒朝院子里看了一眼,那十几个小学生也就是和新雨差不多大小的年纪。
没想到正义感还挺重,这会儿都挡在受伤的夫郎面前。
有几个小孩儿自己都害怕得不行,还是一点没退让。
新雨大声说:“哥,你拦住他们哦,我们要把唐安的小爹带去医馆。”
林思恒摆摆手,然后朝那三人微微一笑。
那三人见状,齐齐冲了过来。
对付几个地痞无赖,对于黄泉少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新雨发誓,他这辈子还是第二次见哥哥这么帅。
片刻后,林思恒整理了下衣服,对一帮看傻眼的小学生说:“愣着干嘛,走啊。”
壮实一点的小学生立马过去扶起昏迷的夫郎,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搀着昏迷的人,却并不方便前行。
就在林思恒考虑要不要去帮忙的时候,几道沉重地脚步声响起。
一般武学精进到一定地步,踏雪无痕,风过无声。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便是身披金甲的将士,整齐又沉重的脚步声会起到震慑的作用。
林思恒扭头一看,就见几个巡逻的金衣卫。
本来还倒地装死的三个男人立马爬起来,膝行到金衣卫身前,恨不得上去抱大腿。
“大人,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人私闯民宅还打人,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就是啊大人,天子脚下这群学生竟然如此嚣张,该抓进去关起来。”
然而金衣卫却并没有理会他。
“林少爷?”张淮令微惊,“你怎在此处?”
林思恒也疑惑,抬腿走过去,“令叔,你们统帅还要亲自巡街吗?”
张淮令一脚踢开地痞,低声道:“最近京城出了一个名字叫‘遁地鼠’的江洋大盗,专窃奇珍异宝。”
“此人犯案数起,却一直都没有留下过什么线索。这次我接到探子的消息,说是曾经在此地见过遁地鼠,我来碰碰运气。”
林思恒恍然大悟,问:“为何叫遁地鼠,他会打洞?”
张淮令道:“正是。”
他心想,既然都是江湖人,说不定会有线索,便问:“林少爷可曾听说过此人?”
“遁地鼠我没听说过,但是江湖上有个门派以盗墓为生,就善打洞,叫窥天楼。”林思恒说,“他们的总舵在淮州魏河。”
张淮令点头,“多谢。”
“令叔客气。”林思恒指着那三人,高声道,“他们欺负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