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南次郎拈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轻轻一咬,丰盈甜美的汁水就冒了出来,好吃极了。
不过龙马对美味的葡萄好像没有兴趣。
今天的龙马有点奇怪,平常这个时候,一定是很专注地在看电视上的网球比赛才对。
虽说自己前几天还和他吵着要看连续剧,可今天没有和他抢啊。
现在的他却是一言不发地扔着网球,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越前南次郎都能看出龙马的异常,更不用说心思细腻的伦子和菜菜子了。
“龙马怎么了?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心情有点凝重的样子。
伦子猜测:“或许是青少年独有的烦恼?”
浴室门被人一把拉开,漂浮着的思绪也无端被这响声打断。
“老爸,你做什么?”
猫王子瞪大了双眼,神色颇有些气鼓鼓,还带有一点不易觉察的慌张。
越前南次郎把手上的衣服朝他扬了扬:“是谁的衣服忘拿了?”
呵,我不明说就问是谁。
浴缸里放满了水,水里泡着只一直以来都不服输很傲气的猫王子,猫王子的前面还飘着一只网球。
越前南次郎的目光落在了那网球上一瞬,心中愈发感慨青少年心思难测:“衣服都收拾好放床上了,却忘了带进来,这可不像你啊,龙马。”
他不过摸了摸那被水濡湿的墨绿色头发,谁知小王子立马就产生强烈的反应:“笨蛋老爸,离我远一点。”
哼!真是不乖。
把溜进来的卡鲁宾一把抱住,他赌气道:“可恶的龙马,我和卡鲁宾都不和你玩了,你一个人过吧。”
下一秒就是一声关门的脆响。
“谁要和你玩啊,笨蛋老爸。”
把网球往水里压,又忽的松开手,看它往上浮。很快地浮出水面。
可能觉得说一句还不够,他接着又补了一声:“笨蛋老爸。”
这才满意起来,嘴角不觉泛起一丝笑意。
越前龙马并不畏惧,内心更多的是振奋。
他不会输的。一定。
只是……
当日,越前龙马如约到了地点,却发现整个球场空无一人。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呢?
时间倒转回下午两点。
手冢国光和大石秀一郎到了车站,准备搭乘公交去往目的地。
对于大石秀一郎来说,他自始至终都不希望手冢在这个时候和越前比赛,可是他无法说服手冢,只能妥协于手冢的一意孤行。
身为青学网球部的副部长,他一向考虑的很多,包括这一次的情况。
一是手冢的手伤还留有威胁,二是越前眼睛的伤才好不久,三是都大赛的临近。怎么看这时候的两人都应该安分一点,为接下来的赛事做更妥帖的准备才对。
唉,他的心好累,是真的累。
再转眼看向身边的手冢,依旧如往常一般冷漠专注、严肃克制的样子,瞬间又觉得自己其实还好,真要论起辛苦,手冢绝对是当仁不让且无法推脱的。
远远瞧见公交正往这边开过来,大石秀一郎心里也坦然了,反正他今天只要见证手冢与越前的比赛就好,其他的什么也不管了。
然而下一秒,让大石秀一郎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
手冢脸上的冷漠忽得有了一丝裂痕,透露出了疑惑、不解、惊讶的神色,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使得本就严肃的脸更加凝重,周围的气温降了好几个度。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搓搓手,通过摩擦生出一些热量。
公共汽车都已经来了,手冢却还朝着某个方向望着。
等到可以上车的时候,大石秀一郎刚要开口提醒一下他,却见手冢国光离开了脚下的站台,向着某处快步跑去。
大石秀一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地跟在手冢国光的后面,边跑边问:“手冢,发生什么事情了?”
手冢国光没有回答他,在离车站不远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大石秀一郎还正纳闷呢,随着手冢国光的目光看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两个人非常惹人注目。其中一位竟是南次郎先生。
此时他们距离越前南次郎大概有十几米远,能看到南次郎先生脸上焦急的神色,正不停地和对方说些什么。
而他对面的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年轻张扬,身后还停着一辆深紫色的豪华跑车。
从他整个人的衣着和气质来看应该是富家子弟,看上去华贵非常。
即使手冢国光和大石秀一郎对于名牌汽车服饰什么的了解不多,也能觉察得出对方身上的贵气。
那人听着越前南次郎说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还啧了几声。
他的话语简短,表现也十分淡定,并且在气势上狠狠地碾压过越前南次郎。
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形象就像是气势汹汹的大灰狼和可怜巴巴的小白兔。
越前南次郎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对方却突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