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用筷子夹起一块玉子烧,脑海中蓦地闪过那人当时盯着他的玉子烧、脸上写满“很想要”三个字的神情。
被他的这种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玉子烧好像真的变得更加美味了。
这可不太妙啊……
自己也开始变得不理智了吗?
不过他既然都能把手冢的理智“吃掉”,自己于他而言肯定是更容易解决了。
所以现在应该选择前进还是后退?
原先的计划是继续还是终止?
凝视着手冢国光不苟言笑的脸庞,不二周助的眼中划过几许接近忧伤的情绪。
他一直都在幻想,幻想自己在对方心中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即使明白这只是在自欺欺人,他也甘之如饴。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他突兀而自然地出现在手冢的面前,紧接着,动作轻盈而狠决地,将自己这脆弱不堪的幻想击碎。
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是自己。不二周助会用这样的想法来宽慰自己。
如果没有他,一定会是自己。这是不二周助另一极端的想法。
更多的时候,他在这两种极端情绪之间游荡,想着自己原本是有些许机会的,只是那个人的出现,掐灭了自己心中唯一微弱的象征希望的萤火。
不二周助有想过放手,但他不甘心。
何况那个人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完美,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他都不能算是自己的对手。
相较于自己,他的身上存在着更多的限制。
手冢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注定无法和他靠得太近。
自己的优势算起来要比他大上不少才对。
他有的不过是手冢喜欢他这一点。
手冢喜欢他……
不是喜欢凡事都尽力而为就算有点冒失也没关系的人吗?
我拼尽全力地想要追赶上你的身影,可是手冢你……
想到这里不二周助倒有些哭笑不得。
莫非手冢你真正喜欢的是“冒失”?而且还不是有点冒失。
那自己还真是努力错方向了。
“不二,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身旁的菊丸英二好奇道。
他笑道:“我是在想南次郎先生,觉得他很有趣。”
既然已经开始做了就继续下去吧,他不喜欢半途而废。
作茧自缚?满盘皆输?
就算会得到这样的下场,他也绝不后悔。
被自家儿子气走的越前南次郎没有意外地又迷路了。
他觉得这真的不能怪他,而是这里的道路都太相像了,地方又大,进出口在哪里根本就不好找。
他闷闷地找了个长椅坐下,还在生越前龙马的气,并且把自己迷路的过错也算在了这个青少年的身上。
让他不要跟过来结果真的没有跟过来,越前南次郎心里委屈极了。
等回到家他一定要和伦子告状说龙马欺负他,不过如果龙马之后和自己道歉并且还给自己两个冰淇淋的话,那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
幻想着龙马老老实实对自己道歉的样子,越前南次郎得意极了。
虽然他知道自家高傲的小王子现实中绝对不会向他低头妥协,但这完全不影响他自由地在脑海中发挥丰富的想象力。
见周围没人,越前南次郎索性在长椅上躺下。
安安静静地晒会儿太阳就回去吧。
还要记得给卡鲁宾带小鱼干。
悠闲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细想着生活中一件又一件看似微不足道却弥足珍贵的小事情。
他完全没有想到越前龙马会出来找他。
越前龙马找了许多地方遍寻无果之后,也就当笨蛋老爸已经回去睡觉,转而专心应对下午即将开始的比赛。
最终经过和圣鲁道夫的一番苦战,青学成功赢得了关东大会的出赛权。
然而越前龙马的心中仍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桃城武还处于赢得比赛极度兴奋的状态中,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越前,怎么这个表情,我们可是赢了啊,好歹开心一点吧。”
越前龙马犹豫了一会儿:“阿桃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越前,你等等……”
桃城武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跑远了。
手冢国光平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似乎并不奇怪。
不二周助猜测道:“越前应该是不放心南次郎先生吧,毕竟比赛之前他没有找到南次郎先生。”
菊丸英二“诶”了一声,疑惑道:“南次郎先生临走前不是说过他要回去的吗,为什么小不点还不放心要在这里找呢?”
“或许是他的直觉吧。”不二周助提议道,“不如我们帮越前找一找南次郎先生,也许他真的还在这里也说不定。”
众人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不远处的芝纱织看到了他们,一路跑过来,嘴里不停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等来到众人身边,她稍微缓了缓呼吸,抬头看向这群少年,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