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川贵介冷眼旁观着这两个愈来愈醉愈来愈幼稚的男人,并没有给予过多在意,淡然地端起酒杯。
他平常喝酒的时候很少,不是不能喝,而是不需要。
因为是不需要的东西,所以没必要留在身边。
但即便眼高于顶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席上这瓶红酒的确是罕见的珍品。
也亏得秀园心大,竟舍得拿出来招待他们。
他们可不是红酒专家,浅尝一口便能说尽这酒的美妙非凡之处。
如果这事儿被她爱好品鉴红酒的老父亲知道了,绝对要闹个天翻地覆。
老人家还以为这瓶红酒是宝贝闺女要用来孝敬自己的,怕是现在还在幻想着自己生日当天能尽情享受。
在场了解其中缘由的除了羽度秀园唯有他。
“老爷子那儿你怎么打算?”
羽度秀园并不在意:“以后的事以后说。”
说罢依旧笑着看那边越前南次郎和松风雅月两人像小孩子般打打闹闹。
藤原枫笑得可高兴了:“真的只喝一口就醉了,哈哈哈……”
“喂,你为什么不喜欢贵介啊。”松风雅月戳他的脸颊。
越前南次郎虽然嫌烦,但也懒得拍开他的手,只得随意打发他:“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我就不喜欢了。”
“诶,别这样呀,我们可以一起喜欢啊。”
“笨蛋。”
越前南次郎勉强直起身子拍了一下松风雅月的额头:“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能主动说让别人也喜欢呢?你以为是巧克力、蛋糕之类的可以分享的啊,真是个笨蛋,大笨蛋……”
骂完松风雅月后,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轻声地呢喃道:“要藏起来的……”
“要藏起来的……”
次日早晨。
松风雅月依稀记得昨晚喝了不少酒,即使是现在,感觉也不太好,头昏昏沉沉的。
他平常不是贪杯的人,昨晚也不知什么缘故,多喝了几杯。
他的酒量并不差,一瓶红酒绝对是威胁不到他的。
可他昨晚半瓶的量都没有就醉了,还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也没记住怎么回房间的。
贵介应该不会帮他,那人最讨厌麻烦,大概是秀园家里的男佣帮忙的吧。
他还想再睡一会儿,下意识地舒展了一下手臂,结果手伸出去摸到了一个“未知物体”。
嗯?什么东西?
摸上去有点软,不冷不热温度暖暖的刚好,靠近了闻还香香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对此信息做出分析,松风雅月就下意识地手一揽抱住了“它”。
是抱枕之类的吧。
不得不说,这个“物体”抱起来真是太舒服了,绝对的有助于睡眠,秀园是从哪里得来的,他要买同款。
可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他床上是有抱枕的吗?
抱得紧了,才发觉到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这个“物体”并不是完全静止的,而是有起伏地微微动着。
这感觉……感觉是活的啊……
活的!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腾”地一下弹了起来,控制不住的慌张感瞬间闪现在心头,如同大量的爆竹一齐爆炸。
目光落在被子的明显凸起处,他也看清了他身旁的是什么。
不是抱枕,而是一个人。
被子将他的整个身形都掩盖住,他的脸也大半埋在被子里,小半被浅亚麻棕色的长发所遮掩,难以看清。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另外一个人?
冷静,冷静,没事的,说不定是误会呢,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没事的。
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了,该经历的事情也都经历了,有什么好怕的。
不行啊!头疼,冷静不下来。
他自小家教严格,长大后更是行得端坐得直,从未越雷池半步。
但万一呢,万一他就是做了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拂开那人脸上的长发,却又迟迟不敢更进一步。
松风雅月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于对方而言是一种“冒犯”。
他是谁?是怎么悄无声息来到我身边的?
不知不觉中,松风雅月的内心反而平静下来了。
这个发色……好像是……
他拂开遮挡住那人面目的长发,看清楚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啊……南次郎……
虽然你出现在这里也很奇怪,但总归能证明我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了。
他动作轻缓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去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然后快速朝楼下飞奔而去,就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当看到他的这些朋友围坐在客厅里或热闹聊天或淡然看书或闲适喝茶时,他忍无可忍大喊道:“谁能和我解释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都以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他。
藤原枫直接不客气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