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瑾换下他那一身官服后,几人出发前往花街一条街时,周围的街道已经十分的安静,只能远远的听到那热闹带着乐曲的声音从花街传来。
花楼那条街和主路的交汇路口的一台宽阔的戏台上,各家花楼的姑娘已经纷纷开始登台了,即使天还没有黑,那周围妆点的漂亮花灯也能展现出它的美,让初次参加冬花节的程瑾,青柏,宋宜昌几人看的十分稀奇。
就见戏台之上各家姑娘专心表演,戏台之下摆着十只香笼,就十个香笼代表着十家花楼,随着不同楼里的姑娘上去表演,时不时就有百姓,因这姑娘表演的好,拿起了手中的花瓣,就投进了代表这姑娘楼里的香笼里。
“这是?”见到这一幕程瑾不太理解,低声询问。
就听徐许安乐解释,“我们永城的冬花节呀,就是各大花楼相互争第一的日子,你看到那装花瓣的香笼了吗?待到冬花节结束后,便会有人去核算这里面的花瓣,最终香笼中花瓣数量最多的花楼,便是明年的第一,永城第一花楼。”说着,她摊开手捻了捻手中的花瓣,“每人只有三瓣,这三个花瓣甚至可以投到同一个楼里,但是如果你投的早了,那接下来有喜欢的表演,你便无法再投了,所以这个票还是蛮重的。”说完许安乐又补充了一句,“也正是因此,有一些百姓纠结来纠结去,反倒不投了。”
“争第一?”程瑾其实有些疑惑,虽然这冬花节举办的初衷就是花楼竞演,但他实在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些花楼这么想争第一,“那争到第一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都不待许安乐回答,一道女声插了过来,“要知道所有的花楼都是有竞争的,有些的东西都是我们花楼必备的,每座花楼想要的东西花样什么的也都是想要最好的,永城虽不小,但真是顶顶好的东西也不多,也不是每座花楼都能满足的,而之所以我们争第一,也是因为我们楼明年若还是第一的话,那么对于衣衫首饰乐器,这些时兴的东西,我们都是有优先购买权的。”一听这话,几人朝说话的人看去,见是望春楼的老鸨——梅红。
“玫红姐姐,你怎么来了?你此时不应该在后面忙活着吗?”许安乐率先开口。
“嗨,这不出来看看嘛,这一轮表演结束了,先看看我们楼里的香笼心里好有个数。”玫红笑眯眯说道。
一听这话,许安乐心里了然,身为各花楼的老鸨,她们虽不用上台表演节目,但他们还需要时刻盯紧着花笼里的花瓣,如若发现情况不对,她们就会安排一些重量级的花魁上场救场,拉回花瓣数量,而且若情况十分平稳,她们也会根据各家香笼里的花瓣数量猜取剩余花瓣,并对其节目顺序进行相对的更改,这样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赢得更多的花瓣。
想到这儿,许安乐问道,“诶,玫红姐姐,寒霜姐姐今年还是压轴吗?”
“不了不了。”玫红摇手,然后低声说道,“今年啊,那春花阁也有几个有能耐的,我看也得了不少的票,我们最大的竞争者应该就是春花阁了,而且他们今年也在刘记拍卖会上拍了不少的新乐器,我听小道消息说,已经练的有所成了,可惜我们今年也就只拍了一个好的乐器。”
听她这么说起来了,许安乐想起来了,她是去拍乐器了,“那你可是给寒霜姐姐拍了把琴。”
“拍了拍了,只不过我们还拍了另一个别的乐器,那乐器的声音极其美妙,但因为物件大,我们便让春兰当压轴了,这样正好可以最后展示,还可以让寒霜在中场的时候为我们多吸引一些花瓣。”玫红丝毫不怕许安乐说给别人听。
闻言许安乐感了兴趣,“春兰姐姐,春兰姐姐她不是擅长敲编钟,怎么,你们这次拿到了一组编钟。”
“不是。”美红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花楼的人,“这样吧,你既然好奇,那就跟我们后台看看吧,左右你不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吗?”
“嗯……”听了这话,许安乐看了看程瑾几人,说道,“我倒是无所谓,但我这边的几个人都是男士,跟我一起去你们后台,不太好吧。”
“嗯,的确是不太好。”玫红想了想便又说道,“那不如就你跟我进去看看吧,让他们在前面等着,看看表演多好啊。”
许安乐也觉得玫红的提议不错,来冬花节就是来看表演的,于是便和程瑾,宋宜昌几人交代了一声,让他们可以在这周围溜达溜达,或者看看表演,她则跟着玫红去了望春楼的后台,寻思看一看那乐器,应该看不了几眼就会出来了。
一进望春楼的后台,这里十分的热闹,等待上场的姑娘都化了美美的妆在那儿等待着,而寒霜也在一旁摆弄着自己的乐器。
许安乐见此场景,也不用玫红引领,高高兴兴的就跑到了寒霜面前,看她的新琴了了,两个人还说了几句,玫红就慢慢走了过来,“行了 你就别跟寒霜说太多了,寒霜前面还有五六个,就下一轮,就要上场了,你再让她,再跟她的乐器熟悉熟悉吧。”
这冬花节的表演,虽是十家花楼轮番登台表演,但这顺序也是从去年的第一到十,这么来回轮着一个走一遍,一个走一遍这么进行,而时间总共也只有一个下午,也只够表演大概表演个五轮,所以而玫红要上的就是她们望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