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院落中,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老爷,属下无能请老爷责罚。”
闻言,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生气的将手中的茶盏,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砸去,“你可不无能,东西没找到,做事也不做干净,还能让消息传出去。”
跪在堂中的黑衣人,将身子俯的更低了,“请老爷责罚。”
“行了,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这次我就先饶过你。”太师椅上的男人似想到了什么,“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起身凑近来些。”
一刻钟后,那男人才吩咐完毕,黑衣人又跪下叩了个首,“老爷放心,这次属下定不辱使命。”才起身出门而去。
永城黄记杂货铺。
许安乐推开铺门,在大厅柜子挂上人在后院的木牌子后,就照常在黄记杂货铺后院忙碌着
这一段时间杂货铺生意特别的多,做好王家老爷子需要的寿材后,许安乐还以为能清闲几天呢。谁知这段时间,永城有好几家的老人都相继过了60大寿,又没有固定来往的白事铺,便都来许安乐这定做寿材。
永城的白事铺子不少,而且有些铺子会和一些有脸面的家族达成固定的生意来往,大的家族佣人人数也多,少不了就有需要的地方。
许安乐白日需要忙活准备这些寿材,还有很多晚上的客人订纸扎,所以导致许安乐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像以前一样,躺在大堂躺椅上补觉了。
许安乐在后院扎着的纸扎,一直忙到午时停下吃了几口饭,就又拿着扎好的纸人回到了大堂,坐在了柜台旁边,手中拿着颜料给纸人上色,刚上到了纸人的腮红,就见一道身影从杂货铺的门外窜了进来,来人正是乾二。
许安乐寻声一看,“呀,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许安乐忙,乾二也没轻松到哪儿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已经一周没有看到乾二的许安乐,对于乾二的突然到来感到有些惊讶。
“唉,前几天跟着我哥去下了一个大墓,这不才回来嘛,寻思来看看你。”乾二虽然不喜欢下大墓,平常自己也就在小坟圈子里忙到忙到,但如果家里需要他时,他也无法拒绝。
毕竟他跟家里谈好的条件就是,平常的时候不会管乾二干什么,但是如果家里面有事,下大墓需要他,他就必须得回去帮忙。
“不说这个。”乾二可不想自己再回想起苦逼的这几天,赶忙转移话题,“我跟你说一个大事,我刚才路过那个叫什么玉玉司,外面的公告栏,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啊,玉玉司?”许安乐听乾二这个话有点儿懵,永城还有这地方。
“对呀,就是主街那边的那个。”
“是提点刑狱司吧。”一听位置,许安乐恍然大悟。
“对对对,但最重要的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乾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说出重点。
“什么。”
“就是那里面的大人竟然死了,还是最大的那个。”乾二可算能把重点说出来了。
提点刑狱司最大的那个大人,许安乐知道,听说这个大人是第二次来他们永城做官,第一次是二十年前,那个最大的永城丢失案就是在他在任期间发生的,听说当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引得怨声满天,但时间已久传言真假难辨,但以他这两年在任来看,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官。
毕竟有他在,连永城的衙门办事都快多了连帮百姓们找丢的东西都找的比上一位大人在任时要快的多。
毕竟百姓们一旦在衙门中得到什么的不公平的对待,跑到提点刑狱司去状告,那位大人都会管的,甚至还有几个衙役因此丢了职位。
所以现在在永城百姓们的心里,那位大人可比永城的父母官要更有威望一些,更得民心些。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位大人看着虽然年老,但也没到会突然去世的年纪啊。”许安乐疑惑。
“就前段时间,我看那个讣告单已经贴有些发黄了,我估计时间不短了,便打听了一下,据说是一周之前,有一个赤脚大夫去昱山采药,下悬崖采摘时看到的,据说是马匹发疯带人掉下山崖摔死的,那马跟人都已经不成样子。”乾二讲述自己打听到的事情。“那赤脚大夫吓得赶紧报官,等到看管昱山境内的县衙派了衙役到后,核对了那身上的官服和腰牌,确定了就是提点刑狱司的那位大人。
“只有那位大人一个人吗?”许安乐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她总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那么大官职的大人怎么可能一人独自出行,还死在了悬崖之下。
“那我不太清楚,反正据说找到那位大人时,周围就只有这大人自己的尸身,并没有看到其他的。”说完乾二又有些感叹,“唉,听说再过不久 朝廷就会派新的官员来接替官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位大人这么负责任了。”
话落没有得到回应的乾二,看着许安乐有些出神,便轻推了她一下,“安安,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还能走神呢。”
许安乐被乾二这一推,收回了思绪,“我就是觉得